“我是鬍子。”易藝把自己手上的相片小心放了下來,然後才慢慢抬頭認真說道。
“好,你是鬍子。”那人溫和的說道,他把手上的食物放下後,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而他的那張面孔使人非常熟悉。
他是陳冬。
陳冬慢慢的接近著易藝,可是在距離他還有一米時,易藝突然抬起頭,冷漠的看向他。
陳冬看見他那冰冷的眼神,心情宛如刀割一般,可是他還是彎起了嘴唇,慢慢的靠近他。
“你離我遠點。”這是易藝這麼多天以來,唯一對他說的一句話,但是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厭惡。
陳冬默默點了點腦袋,然後指著桌上的食物說:“好,那你要好好吃飯,我先走了。”
陳冬離開的背影有些滄桑,可是這卻溶解不開易藝已經冰封的心,他的心已經死了。
陳冬還記得那一天,鬍子突然找到他的家裡,求他幫他辦一件事情。
那時的鬍子就已經查到了有人一直在監控著易藝,企圖抓住他的證據,然後把他處於死地。
而警告信也是鬍子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他妄想用這樣的辦法,使易藝停止查探這個案子。
可惜卻沒有成功。
他來找陳冬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他知道這次他們一定要把易藝殺了,才會放下他們的防備心。
事情直到後來,越來越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只能用自己最後的辦法了,代替他。
所以那天陳冬給易藝發簡訊讓他下樓,然後他使易藝昏迷了,而就在那時候鬍子帶上了人皮面具,和他實行了互換。
易藝被送往了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小房子裡,而鬍子被送往了監獄,至於他們監獄裡的談話,也都是演戲給那個法官看的。
有時候陳冬也在想如果那時候是自己代替易藝去死,那他是不是就能記得自己一輩子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就算有,這個方案放在那時也是行不通的。
他們都知道,易藝沒有殺人,可是在那個時候卻必須有一個人要頂替出來,而掌握了證據的易藝,必定會成為最先考慮的物件。
因為他妨礙到那些人的利益了,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置於死地,永絕後患。
易藝抬手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然後拿起蘋果慢慢的削著皮,蘋果的皮被他削的很完整,連成了一大串,但是在他削最後一圈時,蘋果皮斷了,他的手指被割破了。
猩紅的血液沾染到了蘋果上,彷彿像使蘋果重新長出了一塊面板。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蘋果,然後一口一口的把剛削好的蘋果都吃了下去,包括被血液染紅的那一塊。
他的手指還在一滴一滴的滴落著血液,但是他卻絲毫不看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
“我打算殺了他,為你報仇。”易藝望著空氣,語氣依舊是毫無波動。
“我打算殺了他。”易藝又重複了一句,他手上的蘋果核被他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我要殺他。”易藝再次說了一句,在他說這句話時,眼神中好像帶著一絲詭異的色彩,他的手指也緊握著水果刀。
鮮血一滴滴的滴落下來,融進了地板裡,然後消失不見了。
他的唇角微彎,可是卻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的笑容,他抬步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他現在比任何人都冷靜,也比任何人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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