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藝走進了警局,不過他渾身都溼透了,外面正在噼裡啪啦下著大雨。
“你淋雨過來的?趕緊擦擦,感冒了可不好。”陳冬連忙拿來一條毛巾,扔在了他頭上。
“謝謝!”易藝拿起毛巾胡亂在頭頂上擦了幾下,然後抬頭望著陳冬問道:“付商呢?我想和他談談。”
“找什麼急,你就打算穿著這身衣服啊?跟我過來。”陳冬帶著易藝來到了換衣間,把自己的警服拿出來放在他面前。
“你把這個穿好再跟我去詢問。”陳冬說完之後就慢慢走出去,把換衣間的門給關上了。
易藝見陳冬出去後,從揹包裡掏出那本筆記本仔細的看了看:“幸好,沒有淋溼。這雨真是說下就下。”
易藝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不過他卻沒發現自己在換衣服時,衣兜裡的一張紙條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易藝,趕緊的。”陳冬敲了敲門催促道。
“你急什麼?馬上就好了。”易藝把鞋帶胡亂打了個結就走了出去。
“這鞋子,有點大。”易藝有些彆扭的踏著鞋子走了出去。
“這鞋子也就借你暫時穿穿……他就在那裡,你先進去單獨詢問他一會吧。我們已經問過幾遍了,都問不出他的話來。”陳冬小聲的說道。
易藝點了點頭,把頭上的帽子帶正,就走進的詢問室。
詢問室裡放著一張長型桌子,在桌子上面放著一盞小檯燈,旁邊還擺著一些椅子。
易藝走到付商的對面坐了下來,不過他坐下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他問題,而是撐著下巴望著他。
付商見易藝沒有說話,也只是興致怏怏的靠在椅子上,任由他打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易藝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他拿起了一本小本子在上面寫起了什麼。
他這個動作吸引了付商的注意力,付商腦袋向前傾,想要看看易藝在寫什麼東西。
不過由於燈光的原因,他始終看不清,易藝其實早就覺察到了他的動作,不過他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後繼續寫著。
付商無論調整任何位置,都看不清他寫的東西,只得側了側腦袋,重新把頭靠在椅子上,裝作一臉不敢興趣的樣子。
“八點了,我還沒有吃飯呢?”易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抱怨的道。但是沒過一會兒,易藝突然走出去端了一份飯進來坐在他面前。
付商看著這份米飯,嚥了下口水,然後把頭轉過去,裝作看不見他。
不過米飯的清香卻時不時的傳入他的鼻孔,付商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你們知不知道這樣苛求犯人是犯法的。”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法?我不就在你面前吃了一頓飯嗎?難道這樣也犯法。”易藝邊嚼著米飯邊說道。
付商被他說的無話可說,只得低下腦袋望著地上。
“喂,你到底是幫誰頂罪的?”易藝把筷子放桌上敲了敲然後問道。
“我說了人是我殺的,難道我來自首了,你們還質疑我嗎?再說了誰會這麼傻幫別人去頂罪。”付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這麼說你來自首是為了減輕罪孽的。”易藝搖了搖頭,把一片青菜放進嘴裡嚼了嚼。
“你能不能出去吃。”付商聽見他嚼青菜的聲音語氣有些暴躁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出去吃,我可是立志要做一個把吃飯時間都用在工作上的人。”易藝又吃了口米飯。
付商的拳頭緊緊捏了捏,他太陽穴上的青筋也有些快要冒出來了可是易藝卻絲毫不在意他的表情,而是愉快的吃著自己碗裡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