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藝在她們上樓之後便從門後走出來了,他並沒有跟在她們後面上樓,而是踏著單車不知道往什麼方向騎去。
當他離開這裡之後,李曉曉突然出現在門口,緊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充滿謹慎。
她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曉曉,你剛剛著急的跑到樓下去幹什麼啊?”地婆在樓梯上望著她問道。
“乾媽,沒什麼,我就是剛剛見到一個很像我朋友的人。”李曉曉抬頭見地婆在叫她便急忙踏著高跟鞋,匆匆的走上樓去。
……
易藝把單車停在旁邊,沿著一條狹窄的小路往裡面走去,在這裡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危樓。
沿路越往裡面走去,越能看到環境的雜亂,在石頭路旁的地縫裡,還細細的長著一些雜草。在道路兩邊的柱子上綁著幾根生鏽的鐵絲,那鐵絲上則是懸掛著一些打補丁的被子。
易藝看到這,突然感到胃部又開始產生劇烈的疼痛,他輕珉嘴唇,微微蹲在牆角,捂住疼痛的肚子。
雖然他是學醫的,但是他卻永遠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不吃飯的陋習,他知道這樣對自己的胃不好,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易藝,你怎麼在這裡?”鬍子剛經過這個巷子便一眼認出了蹲在牆邊的易藝。
易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緊緊捂住腹部,咬住下嘴唇,閉目蹲在牆角。
他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等過了這陣或許就會好很多了。
“你的胃病又犯了?你是不是又沒有吃飯?”鬍子看到他的樣子緊皺眉頭。
易藝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動作卻一直保留同一個姿勢,蹲在原地。
“我知道你要查案,為了查案子可以連飯都不吃。但是你想想如果你身體都沒了,那還查什麼案子!”鬍子的眉間充滿憤怒,額頭也被他皺成了川字形象。
冷風從他們面前吹過,帶走了空氣中的一絲悶熱,也吹起了掛在鐵絲上的一床被子,那被子打了幾個轉,落在了易藝的旁邊。
鬍子站在他後面,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只是等到易藝的胃痛緩解一些,他才慢慢把易藝扶起。
“你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鬍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易藝擺擺手拒絕道。
“那你今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鬍子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慢慢的扶住他往前走。
“這裡不方便說,先回你家。”易藝輕聲說道,然後把胳膊從他肩上放下,“我自己會走路,不用你扶,我又不是殘疾了。”
“那隨你。”鬍子臉色瞬變,立即鬆開扶住他的手臂,往前走去。
易藝沒有管他,而是跟在他後面,思考著今天查到的一些線索。
“鬍子,走慢點!你說有什麼作案手法能使一個人的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腦袋。”易藝抬頭望著前面越走越遠的鬍子喊道。
鬍子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臉色有些莫名的奇怪:“我不是說過我不插手這件事了嗎?所以,抱歉……凡事關於這件事的我都不會再回答。”
“我又沒說是哪個案件,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那個案件呢?”易藝快跑的走到他旁邊說道。
“我可不像你一樣,會自欺欺人。”鬍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偷偷遞給他。
當易藝看到紙條上的字時,眼神暗了下,他往後面回望了一眼,然後朝著巷子的另一條路走去。
鬍子的紙條上寫的是:“有人在跟蹤我們。”
鬍子看著他往其他路走去,只是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悠哉的往自己家裡走去。
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個人影看到這場景,立即跟上在了易藝的後面,但是跟了沒過多久,易藝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失去了蹤影。
……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