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過來找我。”吳政停下了手中寫字的筆慢慢說道。
“是。”
帳外趙磊聽到士兵的稟報，他腳步頓了頓，然後直接往吳政的帳子裡走去。
“王爺，你找我?”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政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把桌上的墨細細研磨起來。
吳政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將軍，你說什麼？”
“你這麼晚出去幹什麼?”吳政看著手中的墨繼續磨著。
“我……我出去檢查了一下週圍，熟悉一下地形。”趙磊低頭說道，他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
“那這是什麼。”吳政把手中的停下了研磨的手，抓起桌上的被揉成一團的紙扔向了他。
趙磊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紙，慢慢攤開，當他看到上面寫的字後，立刻跪了下來。
“王爺，這是……”
“這是什麼?”
吳政抬頭望著他問道。
“這是木清明寫給我的，他要我出去和他交談一番。”趙磊眼裡掙扎了半響然後把實情說了出來。
“那你沒有告訴我?而是一個人隻身前去?”吳政拿起墨筆重重沾了一下已經研磨好的墨汁
趙磊覺得這樣的攝政王格外可怕，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我是因為……”
“因為你也是敵軍的奸細，對吧。”吳政手中筆尖的墨汁撒在了放在桌面上的宣紙上，宣紙瞬間被墨紙給染黑了。
“王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叛北國，你懷疑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懷疑我的忠心。”
趙磊聽到吳政說的話，立即站了起來，直視著吳政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把去見木清明的訊息給隱瞞了下來?”
吳政手中的筆直接扔在了宣紙上，然後他坐在他後邊的凳子上，冷冷的問道。
“我……”趙磊又低下了頭，但沒過多久，又抬起頭來說道，“王爺，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就把我拉出去殺了吧。”
“你這是要以死明志?還是要擾亂軍心?”吳政諷刺的說道。
“都沒有。”趙磊抬頭望著他，當著他的面，舉起手中的那封信，撕成了幾半，然後扔在了地上。
隨著的紙散落了一地，隨之而來破碎的卻是信任，就算之後再用什麼粘黏，也恢復不到原有的樣子，心裡總會有著一絲裂痕。
“你先下去吧。”吳政看著地上散落的紙，輕輕說道。
他也很想相信趙磊，可是比起相信他更害怕的是背叛。
趙磊走出帳子輕輕的自嘲了一下，寒風微微吹過，他的手哆嗦了下。
今晚的天空依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漆黑一片。
趙磊沿著地上坐了下來，他的後腦勺輕輕靠在帳篷上，蜷縮著腿，抱住自己的腦袋。
……
“你會說話?”木清明捉著手上的烏鴉甩在了一旁。
烏鴉頭一下子磕在了地上，它暈恍恍的用一隻腳站了起來，另一隻腳半懸空著，然後張開翅膀，在地上轉了幾圈。
等到烏鴉清醒時，它發現自己的動作後，立即用翅膀捂住了雙臉，悶聲說道：“你摔我幹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你還蠻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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