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連線電腦,不一會兒,電腦螢幕上出現幾張紙,歷春歸盯著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藥』材名稱,呼吸微微有點急促,鬍鬚抖動著:“蘭教授真的很了不起,居然把『藥』材和天人合一觀聯絡了起來,這雖然不是最後的成稿,但也提供了重要的思路。”
“這個很有用?”歷芊芊在一旁長長鬆一口氣,她最擔心這些東西一無是處,現在可以將功補過了。
“當然很有用。”歷春歸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芊芊,凌威研究的『藥』物找到了沒有。”
“沒有。”歷芊芊小聲說道:“整個小樓我翻遍了,沒有發現一粒『藥』,昨晚我看到那些實驗的裝置,故意問楚韻研究出什麼靈丹妙『藥』,楚韻說都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
“沒有價值?不可能啊。”歷春歸老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會是哄你的吧。”
“這點我還看不出來就白在社會上混了,楚韻不會說謊,”歷芊芊語氣很肯定,不想讓大爺也有一絲懷疑。“那些『藥』既然無用,很可能被凌威和楚韻隨手扔掉了。”
“太可惜了。”歷春歸微微嘆息,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可歷芊芊話裡實在沒有破綻,只好相信,叮囑了一句:“你接下來的任務是不要讓他們實驗再成功。”
“知道。”歷芊芊微微低頭,不讓歷春歸看出她臉上不願意的表情。:“還有什麼事嗎?”
“讓龍遇進來。”歷春歸擺了擺手。歷芊芊立即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龍遇走了進來,很客氣很恭敬:“歷先生,有什麼吩咐?”
歷春歸手指快速在鍵盤上動了一會,把螢幕上那些『藥』物的排列方式打『亂』,然後開啟印表機,隨著一陣吱吱的聲響,幾張紙吐了出來。歷春歸隨手遞給龍遇:“照單把『藥』物找來。”
龍遇望了一眼,不明白這些『藥』是幹什麼用,但是他也沒有問,許多時候裝糊塗也是和上司相處的一門學問。他把幾張紙收好,有點獻媚地笑了笑:“歷先生,按照您的吩咐保和堂幾位醫師都離開了,剛才有人說保和堂門前排了兩溜病患的隊伍,卻沒有醫師,我看保和堂要完蛋了。”
“你太小看保和堂了,這樣只能給他們一點教訓,傷點皮『毛』而已。”歷春歸很不以為然地瞥了龍遇一眼:“你就是太自信,離開你保和堂照樣紅火。”
“不可能。”龍遇聲音提高了一些,有點不甘心被歷春歸輕視。
“怎麼不可能,保和堂的實力豈是你能撼動的。”歷春歸不屑地挑了一下眉『毛』:“結果下午就能看到,你等著吧。”
“我等著。”龍遇還是有點不信,但語氣明顯弱了很多。歷春歸當然不是和他開玩笑,也許真如歷春歸說的那樣自己對保和堂瞭解還不夠。
針灸麻醉取得的勝利給和仁堂打了一針興奮劑,高興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第二天上班,每位員工第一件事就是恭喜夏春怡,夏老爺子高興得嘴都合不攏。夏春怡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興奮。反而有淡淡的愁緒,她自己深知針灸麻醉的榮譽只屬於她個人,嚴格說和和仁堂無關。
“昨天中『藥』堂比試畢竟是保和堂勝,以後的中醫界恐怕沒有其他中『藥』堂的立足之地。”夏春怡望著大廳裡寥寥無幾的病患,感覺有點淒涼,不用問,一些老患者也轉到保和堂了,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治病不是依靠關係來選擇醫師,關係到自己的生命,當然手藝越好的醫師越受歡迎。保和堂取得勝利,病患趨之如騖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
“你也不用太悲觀,你畢竟也取得了好成績,一鳴驚人,並不比保和堂的醫師遜『色』。”夏老爺子輕聲安慰女兒。小小年紀能夠有如此成就已經是不錯了。
“我那是針灸麻醉,和治病關係不大。”夏春怡搖了搖頭,看著店裡的十幾位員工,有點擔心,在凌威幫助下生意剛剛有點起『色』又被保和堂拉走,如此下去下個月工資就要發不出了,自己可以成為專業針灸麻醉師,找個工作不難,那些在和仁堂幹了半輩子沒有什麼正式中醫文憑的人怎麼辦?
“丫頭,有什麼好辦法嗎?”夏老爺子看出女兒的憂慮,輕聲問,語氣帶著無奈,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中『藥』堂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無比心痛。
“沒有好辦法。”夏春怡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除非、、、、合併。”
“怎麼合併?”夏老爺子臉上的皺紋忽然加深了許多:“和亦芝堂合併也未必能抗衡保和堂,搞不好還不如就這樣解散。”
“解散了一些老夥計怎麼辦?”夏春怡看了看陳老醫師和他的幾個弟子。都是在和仁堂長大,中醫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傳統師傳的手藝不需要中醫師職稱也可以行醫,假如離開和仁堂,這些很難被別的地方收留,何況還有幾位抓了一輩子『藥』的老人。
“我已經替老人買了保險,年輕一點的可以把財產分給他們一點謀生。”夏老爺子想得很周到也很寬容,有一種老東家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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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夏春怡很無奈地接受了父親的建議。夏老爺子這樣做也是為她作想,不想讓和仁堂這樣不景氣的攤子影響女兒的學業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