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怪病的傳染性隨著發病的越來越多反而呈現越來越弱的趨勢,消毒也就不是太嚴格,凌威等人經過兩間消毒房,一間紫外線消毒,一間噴氣消毒,換上白色的服裝,快步走進隔離區。
隔離區很寬敞,一棟三層樓,嶄新的,樓四周有花草樹木,小橋噴泉,三三兩兩的病人在散步,見到史長春,紛紛過來打招呼。領頭的是老中醫馬長利和中年醫師白一帆,他們兩喜歡在各種場合出現,這次終於受到了教訓,感染上怪病,被關到了這裡。
不過,他們的臉色還很好看,紅潤有光澤,帶著笑容,馬長利看了看凌威,微微笑著:“凌醫生也來湊個熱鬧。”
“各位都來了,我怎麼能不來看看,都是中醫的同行。”凌威看了看馬長利和白一帆,笑著說道:“但沒想到大家會偉大到以身試病,令人佩服。”
“鬼才想以身試病。”白一帆看了一眼史長春,笑著對凌威說道:“能不能單獨聊聊。”
“你去吧。”史長春對著凌威點了點頭:“我和楚韻去了解一下化驗的情況,你和幾位中醫前輩商量商量。”
“我們到那邊看看風景。”馬長利指了指一個小噴泉,水花四濺,滴落在一邊的花樹上,珠圓玉潤。
凌威記得馬長利和白一帆都是支援曹龍的,還到保和堂找過茬,後來對自己有了一點改觀,但並無深交,今天他們一反常態,凌威有點不解,跟著兩人在一個長長的石凳上並排坐下,。
“凌醫生,你是為了這病來的吧?”馬長利看了看四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您還是叫我凌威吧。”凌威笑了笑:“我只是對這病感興趣,前幾天有事不在,現在才過來看看。”
“我和馬老先生一直在研究。”白一帆低聲說道:“不是我們不相信一春堂,而是太過蹊蹺,這病難以除根,我們就要一天天耗下去,眼看著一春堂就要掌握所有的中醫治病市場。”
“他們的藥方很保密,是不是做了手腳?”凌威想起厲春柳的話,疑惑地說道:“故意拖延病情。”
“曹龍的藥方是個組方。”馬長利微微思索,老臉上帶著疑惑:“除了日本公司的配方,還有曹龍的配方,兩兩組合,我看過曹龍的方子,單獨用確實可以清熱解毒,對一般病症很有效。”
“曹龍也很用心,我們看不出什麼不妥。”白一帆接著說道:“我和馬老先生商量了一下,認為你能夠治好紅斑狼瘡那樣的頑症,一定可以想辦法解決我們的窘境。”
“我也沒有太大把握。”凌威淡淡笑了笑,微微搖頭,想了一下:“你們見到那個日本公司人沒有,是不是那個井上正雄。”
“怎麼?你懷疑他。”白一帆疑惑地說道:“不是他,是一個圓臉的胖子,笑眯眯的,曹龍稱呼他坂田先生。”
“難道是我的判斷錯了?”凌威自言自語地凝眉看著噴泉,思索著。
馬長利和白一帆沒有打攪凌威,在一旁靜靜坐著,兩人雖然為了紫玉佩和凌威曾經起過沖突。但作為資深老中醫,對於凌威的醫術還是由衷佩服。這次患病有點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商量再三,要說能解開謎團的也許只有凌威了。現在凌威來了,但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一陣嘈雜聲,兩三位病人被送了進來,其中有一位邊走邊嘔吐。馬長利輕聲說道:“又有病人來了,我們過去看看。”
不用提醒,凌威已經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病人被送進二樓病房,石天壽和史長春還有楚韻也在那兒,做了一下簡單的生理檢查,一位戴著眼鏡有點文弱的醫生大聲說道:“症狀一模一樣,把一春堂的藥拿過來。”
藥已經熬好,放在一個密封的袋子中,一袋袋擺在一邊,像超市的貨物一樣。病人有的快速服下,還有的剛喝下又嘔吐出來,戴眼鏡的醫生吩咐護士:“快打電話到一春堂,讓曹龍過來針灸。”
凌威看了看病人原來在前面門診的化驗單和病歷,在病床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拿過病人的手腕,輕聲說道:“別緊張,馬上就會好的,我幫你把一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