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的好天氣,柳忘語起了一個大早去看了看慕容珏的傷勢恢複情況之後,便照例去找了劉語熙,隨後結伴前往馬廄。
去馬廄的路上,劉語熙還問起了慕容珏的傷勢,神色頗有幾分擔心。
倒是惹來柳忘語一聲調笑,說:“這該不是芳心暗許了吧?”
劉語熙無奈的瞧了柳忘語一眼,道:“好歹也在我那裡躲了躲,若是這人不好了,我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柳忘語笑著道:“身體狀況恢複不錯,左右是死不了,你也不會白犧牲!”
說話間,兩個人就已經到了馬廄前。
每日來學騎馬的貴女們著實不少,柳忘語和柳忘語來的不算晚,但是馬廄前已經站著不少貴女在挑選自己已經熟悉的馬兒了。
踏雪因為通人性,早就成為了柳忘語的禦用坐騎,一見到柳忘語來,就興奮的輕輕嘶鳴了一聲,從馬廄之中探出頭去蹭柳忘語。
柳忘語伸手撫摸著踏雪的鬃毛,自有馬倌將踏雪牽出來交給柳忘語。柳忘語牽著踏雪,劉語熙也將那溫馴的棗紅色馬兒牽了出來。
兩人正打算走遠些去騎馬,就聽見不知道誰驚叫了一嗓子,道:“瞧,那不是李小姐麼?”
雖然朝中姓李的官員不少,但是能夠讓貴女們如此驚訝的,那麼自然就只有丞相的女兒,李欣央了。
柳忘語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今日的陽光好像也不是十分的明媚了。
“不是說這幾日她水土不服,臥床靜養麼?這會兒怎麼又出來了?”劉語熙跟柳忘語一樣不喜歡李欣央,見到李欣央一身紅裙耀眼奪目的來了,小聲疑惑著,卻是有幾分不快了。
柳忘語抬眸朝著越走越近的李欣央臉上看去,發現她的臉上的的確確還帶著幾分菜色,眼下兩抹明顯的青影,顯然是最近幾日上吐下瀉沒有睡好所致。
水土不服倒是真的,人還沒有好全也是真的。
既然如此,強撐著有病的身子出來騎馬,要不是病的傷了腦子,那就是一定有別的企圖了。
至於是什麼別的企圖——柳忘語依靠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判斷得出——多半是跟自己脫不了關系。
“晉王妃,劉小姐,幾日未見,你們還好吧?”李欣央來到柳忘語和劉語熙的面前,臉上擠出一個微笑來,問候道。
柳忘語笑得十分自然,點了點頭,道:“有勞李小姐身在病中還要掛念,我們這幾日,很好。不過李小姐的身子,應該好些了吧?”
“是啊,好些了。”李欣央不著痕跡的磨了磨牙,“在帳篷裡呆久了實在是無聊的慌,想要出來騎騎馬,透透氣!許是這樣就好了!”
“既然如此,李小姐請便,本妃就先跟劉小姐去騎馬了。”柳忘語拉了劉語熙,道。
李欣央眼見著柳忘語要走,趕緊挽留道:“晉王妃且慢啊!你們兩個人騎馬多沒有意思,不如我們大家一起,那不是有意思多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李欣央瞧了那些貴女們一眼,貴女們哪裡還敢說半句不是,自然是紛紛應承著說是。
雖說她們是被屈服於李欣央的淫威之下,但是柳忘語也不能夠一次性拒絕那麼多的人,只好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就一起吧。”
李欣央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去馬廄牽馬了。
“語兒,李欣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劉語熙湊近柳忘語,小聲的問道。
柳忘語早在李欣央挽留她的時候,腦海之中就警鈴大作,卻也不知道李欣央到底想要怎麼做,只能夠搖了搖頭,道:“暫時還看不出來,只能夠靜觀其變。好在這麼多的人一起,就算她想要對我們動手,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不多時,李欣央就挑選了一匹溫順的馬兒回到了柳忘語的身邊。一雙眸子在柳忘語牽著的通體雪白的踏雪身上掃了一圈,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豔羨的意思,道:“王妃的馬兒,真是好馬啊!”
“馬廄之中的馬兒,不都是能夠日行千裡的好馬嗎?”柳忘語淡淡的反問,“本妃覺著,李小姐挑選的這一匹,也不差。”
“可是長得不如王妃的馬兒好看!”李欣央像是點也沒有察覺到柳忘語叫她離踏雪遠一點的言外之意,甚至還伸出手去摸了摸。踏雪通靈,根本就不想要除了柳忘語之外的人觸碰,李欣央伸出的手還沒有碰到它,踏雪就高高揚起前蹄,嘶鳴了一聲,嚇得李欣央往後就是一個趔趄。
眼看著人就要摔倒在地上,柳忘語不得不伸手扶了李欣央一把。李欣央慌亂之中緊緊的抓住柳忘語的衣服,這才免了自己摔倒的命運。
“李小姐沒事吧。”柳忘語將人扶起站穩了之後,才鬆了手。
“沒事,多謝王妃出手相助!”李欣央難得十分乖巧的沖著柳忘語福身道謝。
看得柳忘語虎軀一震,覺得這事情當中蘊含的貓膩……絕對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