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忘語和安晉剛剛坐下吃飯,還沒有吃幾口,安晉就聽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人要見柳忘語。
安晉詢問柳忘語可大概知道門外尋她的人是誰,柳忘語慌忙搖了搖頭,表示已經不知道,不過眼中卻有著一閃而過的狡猾。“哼,哈哈哈,來找我的人一定是我的師兄柳言,沒想到這次他來的但是迅速。”
恩,對,柳忘語吃飯之前傳送的那聲訊號,根本就不是什麼報平安的訊號,而是…求救訊號………
“王爺,既然是來找我的,那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罷,柳忘語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柳大夫,來者是客,不如讓月七去跑一趟,把這人請回來?你就在這裡安心吃一口飯如何?”安晉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拒絕柳忘語去見其他的男人,這樣讓他的心裡很不爽。
“哦,那也行,反正我還沒有吃飽呢!月七,你去吧,嘿嘿,麻煩你了。”柳忘語聽安晉這樣說完,柳忘語趕緊坐下,又吃起飯來。“反正我師兄遲早要進來,我何必要親自去迎接他,耽誤我吃飯,哈哈哈哈哈。”柳忘語心裡默默的想著,這要是讓他的師兄柳言知道了柳忘語心裡這樣想,指不定要多傷心呢。
“語兒,語兒,你在哪呢?”柳言一進晉王府的大門就開始大聲呼喊柳忘語的名字,許是看見柳忘語發射的求救訊號,是真的很擔心很擔心柳忘語了。
柳忘語聽到柳言呼喚自己,也興奮壞了,連飯就不吃了,撂下筷子飛奔到柳言的身邊,一把抱住了柳言。
“語兒,你………”柳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柳忘語開口打斷:“師兄,你怎麼來了?我不是都已經給你報過平安了嗎?”
柳忘語事先沒有通知柳言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幸好柳忘語知道自己的師兄柳言情商極高,趕緊搶先說道。
“恩,你發射的訊號我自然是收到了,不過我這些日子都沒有見過你,有些擔心罷了。於是就前來尋找你了。怎麼著,語兒,你這丫頭還賴著人家王府的錦衣玉食不想走了?”柳言說著,還伸出手來颳了一下柳忘語的鼻樑。
柳忘語和她的師兄柳言從小就十分親暱,刮個鼻樑是兩人經常的動作,可是一旁的安晉看見兩人的小動作,瞬間就黑了臉。
“哼,大庭廣眾之下,男女之間拉拉扯扯,舉止親密,成何體統?”安晉都沒有發現自己現在說話到底有多酸。
“不是,我們拉扯我們的,礙王爺你的事兒了?好了,王爺,既然我師兄也來了,我也當面給你道別了,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吧!”柳忘語自詡自己的情商高,可是卻連安晉現在正在吃醋、生氣都看不出來。
“柳大夫,是這樣的,你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柳大夫和這位公子今晚先留在王府,明天再準備離開的事情也不遲?”月七看自家王爺現在智商急劇下降變成零,於是月七趕快站出來自作主張的說道。
“這?語兒你怎麼看?”柳言詢問柳忘語的意見。
“她怎麼看有什麼作用,我看你們就留下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想要繼續趕路有些困難,出去還要再尋找旅館。我晉王府雖說寡陋,可是兩間客房還是有的,你們就住下吧!”安晉倒是連商量也不給柳忘語和柳言商量,下命令似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柳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言率先同意了在晉王府暫住。兩個男人之間從此開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安晉此時的心裡莫名的火大卻無從發洩,只好甩了甩手去了書房。安晉此時卻不知道自己現在滿肚子的怒火來源於醋意。
柳忘語的師兄柳言雖然說對柳忘語舉止親暱,但是那都是來源於對妹妹的疼愛,不摻雜其他的感情。所以柳言看出了眼前的王爺好像是在吃醋,等安晉走之後,柳言就悄悄的告訴了柳忘語安晉好像在吃醋的事情:“語兒,我看咱們剛剛是不是舉止過於親暱了?這個王爺好像有點兒吃醋了呢?”
“拉倒吧,他吃哪門子的醋啊?我跟他又不熟。”柳忘語平時雖然自詡情商很高,可是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什麼情商都無影無蹤了。
“難道是師兄我看錯了?剛才晉王爺明明是一身的醋味兒啊!”柳言再次的重複安晉吃醋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跟那個安晉真的沒有什麼,我跟他都不熟,之前我在街上看他好像中毒了,而且那種毒的我又沒有見過。所以,我就死皮賴臉、死不要臉的非要留下來為他解毒,研究這種新的毒藥了。”柳忘語趕緊向柳言解釋說。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明明看這晉王爺對你很不一般啊!師妹,你要是真的說你和晉王爺沒有什麼,我不信,打死也不信!”柳言還是堅持自己看到沒有錯。
“哎呦,真的沒有什麼了?這不,我看安晉毒已經全部都解了,所以趕快就想要離開去找你去了啊!誰知道沒有多遠,安晉就派人把我找了回來,說是我沒有提前跟他告別。”柳忘語對柳言向來是無話不說。
“原來是這樣啊!好了好了,師兄相信你還不行嗎?不過,你給我傳送的求救訊號是怎麼回事?”柳言知道自己這師妹感情上就是個糊塗蟲,也不打算再給柳忘語進行爭論了。
“哼,明明你早就應該相信我好不好,我走了之後沒多久,安晉就又讓人把我帶了回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就趕緊給師兄你發了求救訊號啊。怎麼樣,師兄,我這次聰明瞭吧?”柳忘語向柳言邀功似的說道。
“額,聰明,聰明!害得我白擔心一場,還白白浪費了我們一個求救訊號,聰明。”柳言用寵溺的語氣對柳忘語說著,還又颳了一下柳忘語的鼻樑。
不過,柳忘語不知道,他們的對話非常非常“碰巧”的被“路過”的安晉聽了個正著。此時的安晉,滿身的醋意和怒氣,像一個炸藥桶,一觸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