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很期待柳忘語能夠趕快恢複記憶,但是樊承卻不那麼想:“靜兒,如果不是安安的病情,等不了那麼久,我倒是希望語兒不要想起來之前的那些事情,畢竟之前的那些事情,沒有多少是美好的,而且現在他們在這裡十分的恩愛,可是,一旦語兒主動想起來所有的視屏,那麼安晉就會完全的忘了她啊,他們現在最起碼是相愛的,等語兒恢複了記憶,那又會是語兒人生中的一大挑戰啊”。
果然,稍微比靜兒理性一點兒的樊承每次總能找到事情的關鍵。靜兒聽樊承這樣說著,不由得也陷入了沉默,是啊,柳忘語還有這麼一個大坎兒要過呢。靜兒身為現代人,知道現代白血病不僅可以透過同父同母的臍帶血進行移植醫治,如果有相同的能夠配對上的骨髓移植捐贈者,這也是可以的,不過第二種比較難碰到配對的骨髓移植捐贈者,而且出現排斥的可能性比較大,小朋友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而臍帶血就不會這樣。
靜兒和樊承一直在擔憂以後的事情,他們卻沒有想到柳忘語這個時候出了事情。原來由於柳忘語這幾天腦子裡飄著的奇怪的片段,令她一直渾渾噩噩的。這天,柳忘語過馬路的時候,柳忘語因為一時走神就出了車禍。
因為這個司機及時剎住了車,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的事故,但是明明柳忘語身上並沒有什麼傷,柳忘語卻一直昏迷不醒。白參知道,柳忘語並沒有因為車禍而出什麼事情,而且人家司機是正常行駛,就算要追根究底,也是柳忘語橫穿馬路的錯誤,所以白參就讓那位司機離開了。
白參不知道柳忘語怎麼了,但是隱隱約約的,白參覺得柳忘語這次出事兒,和她的記憶還有鎮魂珠有關。既然柳忘語身體上沒有什麼事情,白參就請假和靜兒一起把柳忘語送回了家,然後白參和靜兒一起守著,等柳忘語醒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至於樊承,白參怕柳忘語真的是因為與鎮魂珠形神合而為一,恢複了記憶,於是就讓樊承去安晉那裡看著,看安晉有什麼異常。
沒過幾天多長時間,白參和靜兒就驚奇的發現了屋裡多了一個老頭,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穿心道長。
靜兒看見穿心道長很是驚喜,她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了。穿心直接來到了柳忘語的床邊:“丫頭,醒來吧,丫頭!可以醒來了,安安小寶貝兒還等著你去拯救呢。”
神奇的是,穿心道長話音剛落,柳忘語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而且從柳忘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現在已經想起了全部的事情,之前她現在雖然剛剛醒來,可是眼睛裡一片清明,見到穿心道長,柳忘也沒有覺得奇怪。而是說:“穿心道長,你來了,我們又見面了。”
“哈哈哈,丫頭,對啊,我們又見面了,這些天,我一直都在等待著你想起來全部的事情,然後我才能出來,不然怎麼顯得老夫本領大呢?”穿心道長還是一如既往的來著玩笑。不過現在的穿心道長穿著現代的休閑服,倒也看起來比之前順眼了不少,因為之前在古代,穿心道長一身道士的打扮,又習慣開玩笑,就像是輕浮的和尚。但是現在,穿心道長的頭發已經變短,就連故意也都刮掉了,看起來年輕了至少十歲。就算開始了玩笑,也只是顯得穿心道長不服老、心態年輕、像老頑童一樣。
這個時候,樊承也從安晉那裡回來了,一進屋,樊承見到穿心道長嚇了一大跳:“額,這位是?穿心道長?”
穿心有些不樂意了:“我來到這語兒的世界,然後費盡心思的想要拋去道長的打扮,結果你們一個二個的都還是叫我道長,真的是過分!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的身份,就是語兒失散多年,剛剛找到的爸爸,你們都應該叫我伯父!知道嗎?至於語兒,額,你就叫我爸吧?要不然叫我叔叔也行?”穿心道長到底還是沒有底氣,怕柳忘語不同意自己給自己安排的這個新身份。
柳忘語還沒有來的及反駁,靜兒就不願意了:“好你個穿心道長,你這不是故意要佔我們語兒的便宜嗎?還讓我們見你伯父,呸,想得美,我們就叫你穿心道長,看你能夠怎麼滴!”
穿心道長知道,自己這個新身份著實有些尷尬,雖然自己是年紀大了點,他們幾個叫自己一聲伯父也是應該,可是讓語兒這丫頭喊自己爸爸著實有些不好,畢竟,因為習慣了,所以穿心道長剛剛稱呼柳忘語還是稱呼的“語兒丫頭”,並沒有叫“主人”。“好了好了,哎呦,這語兒的世界不是不允許非法同居嗎?再說了,我一個老頭要是住在語兒丫頭這裡沒有一個解釋是不是對語兒丫頭的名譽不太好?這樣我不就有了新的光明正大的身份了嗎。”穿心道長覺得,是時候告訴柳忘語和靜兒他們所有的事情了,否則,接下來的事情,只靠著自己,而他們沒有一絲的防範,那他本領再高深都沒有什麼用處。
“好了,穿心道長,哦,不!爸爸,我同意你的說法,就這樣吧。”柳忘語不知怎麼了,自從醒了過來話就很少,而且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不怒自威。
而穿心道長更是奇怪,明明讓柳忘語喊他爸爸這個主意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可是當柳忘語叫他爸爸的時候,穿心道長竟然一下子跪了下來:“族長,對不起,臣也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鎮魂珠已經與族長您形神合二為一了,族長你現在已經蘇醒,過不了多久,那些孽畜就會聞訊趕來,臣必須呆在你的身邊保護族長的安全。”
“恩,我知道了,你盡快教我怎樣把法力恢複。”柳忘語對穿心道長說。可是柳忘語和穿心道長的對話,另在場的白參、靜兒以及樊承聽的一頭霧水。樊承看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於是就主動的告訴了眾人安晉的情況:“語兒、靜兒,我剛剛去看了安晉,我趕到的時候,他正好陷入了昏迷,我聽你們的沒有把他送進醫院,十分鐘以後,他竟然自己醒來了,看著並沒有什麼異常,我還特意在他面前提起了柳忘語這個名字,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印象了,不僅如此,就連他的助理,都好像不認得語兒了。可是他的脾氣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之前的安晉比較溫暖風趣,可是我剛剛離開的時候,感覺他和助理說話的時候脾氣特別的壞。”
“不要緊,他這些都是正常的現象,我想起一切,他就會因為我想起了一切而忘記所有關於我的事情,甚至他的身邊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印象。他的脾氣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些都是正常範圍內的事情,不必擔心。”柳忘語回答了樊承的疑問。不過樊承並沒有因為柳忘語的回答而消除疑惑,反而靜兒他們三個越來越迷惑了。
而柳忘語卻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只是對靜兒說:“靜兒,這些年,辛苦你了。”靜兒還以為柳忘語是在感謝在古代的那幾年,所以只是謙虛的說:“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而已,不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