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柳忘語看了看安晉,又看了看面具男,一臉懵逼。看來我需要了解一下這些勢力間的紛爭了,她在心裡認真的想著。
“皇後娘娘也真是心急,”安晉修長的眉挑了挑,“我不過是昨天才散出去的訊息,皇後娘娘今天就找到我了。”
“你什麼意思?”中年男人隱藏在面具下的臉微微變色。
“字面上的意思。”安晉面色冷了下來,瞳孔上像是蒙了一層冰霜,不置可否。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沒了剛才一瞬間的驚慌,反而笑了起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將人帶上來。”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兩個人將子貢壓了上來。那兩人一放手,子貢便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濃重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氣中擴散。
柳忘語仔細看過去,隨即震驚的瞪大了眸子,沒穿越之前她是個醫生,再慘重的傷勢再深的傷口她都見過,可看到幾個時辰前還好好的子貢此刻變成這幅模樣,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只見子貢赤裸的上身上,傷口星羅棋佈,有鞭傷有烙印,還有針孔,血肉模糊,而他半閉著眼睛,氣息微弱。這讓柳忘語覺得,這些人是在是太可恨了,她看了眼安晉,發現後者的面色很是難看,隱隱中帶著沖天的怒氣。
“你們最好替自己祈禱一下待會兒不會死的太難看。”安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緊握的雙拳暴露出了他此刻憤怒的心情。
“交出證據,我就放了他。”中年男人獰笑著看著安晉。
“我若說不呢?”安晉狹長的眸子中透出厭惡。
“那就試試看吧,來人。”中年男人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一個端著鐵盆的人走上前來,將盆中盛放的鹽水一滴不落的倒在了子貢的身上,這使得原本虛弱的子貢瞬間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瞪大了眸子,“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讓柳忘語心裡一陣絞痛,這是怎樣的殘忍,將一盆鹽水潑在傷痕累累的背上,其中的痛已經不能用切膚來形容。
“證據我不會給,子貢我也會救出來。”安晉看著這一幕,依舊冷著臉,彷彿剛才發生的事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沖擊,但站在他側面的柳忘語分明看見他太陽xue上暴露出的青筋。
顯然,他在隱忍。
“哼,說的輕巧,即使你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男人環顧四周,“我有這麼多人,而你不僅單槍匹馬,身邊還有個弱女子需要保護,你能保證自己可以安全救出你的貼身侍衛,並且帶著身邊小美人兒逃出去?”說最後一句話時,男人的目光掃向柳忘語,這讓安晉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確定?”安晉冷笑,輕輕拍了拍手,下一秒,山洞外立馬響起了士兵們驚天動地的吶喊聲,顯然的,在不知不覺間,山洞外已經秘密聚集了很多安晉的人馬。
“你……”中年男人大駭,此刻他已然明白從那所謂的證據開始,一切都是安晉給他們撇下的套,目的,就是為了抹殺幽冥洞。近日來,皇後暗中在宮中修建密道,調走了大批幽冥洞中的人馬,此刻洞內勢力空虛,看來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但……中年男人的視線落在柳忘語身上,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策,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女子一定是安晉重要之人,若是將她挾持,或許會有條活路。
這麼想著,男人暗中對柳忘語身後的人使了個手勢,示意他抓住他,自己則對安晉說話,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別忘了,你的貼身侍衛還在我手裡!”男人說完一手抓住子貢的頭發,逼迫子貢看向他。子貢此時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吞噬他的腦子,他的意識漸漸開始渙散,瞳孔也越來越不聚焦,他覺得他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了,可跪在地上被人抓著頭發,這怪異的姿勢使得他還殘存著些許清醒。
“你……”安晉氣極,轉念一想又忽然笑了起來,“不過是一個貼身侍從罷了,即使跟了我十幾年又如何,也不過是條可有可無的狗罷了,你要殺要剮,與我何幹?”
安晉忽然轉變的態度讓中年男人和柳忘語同時一驚,柳忘語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晉,卻在下一秒又恢複了平靜,他相信安晉,相信他這只是計策。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中年男人冷笑,“你這侍衛在你身邊十多年,無數次替你擋劍,護你無恙,你會對他袖手旁觀?”
“你可以試試。”安晉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真的不管子貢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一般。
“那我就真的……試試了!”中年男人說這話時手拔出一把刀,並朝著子貢的背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