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車醫生把輪床從救護車當中拉出來,病人就躺在上面,腦袋上全是血,有些神智不清。
“怎麼就你們兩個,張醫生呢?”跟車醫生看著我們倆問了聲。
我們倆只是醫院的實習醫生,沒什麼救治的經驗,面對這種重症病人,只能靠主治醫生。
“張醫生他們在做手術,現在可能沒空。”周楊說道。
張醫生是今天急診的主治醫生。
跟車醫生神情無奈,說道:“那好吧,反正這是最後一個了,你們倆只要不讓他死了就成。病人二十五歲,頭部遭到重擊,頭骨凹陷,已經精神失常,你們兩個小心點,這傢伙會咬人……。”
“臥槽,尼瑪,咬我!”跟車醫生剛說完,正在檢查病人的周楊就被咬了。
只見周楊的手指被病人給死死咬住,手套一下子就被咬破了。
瞧見後,我趕緊幫忙掰開了病人的嘴巴,周楊的手指才拔出來。
周楊扯掉手套,用消毒棉擦乾淨手指以後,我看見他的手指上被咬破了一塊皮。
“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就破了點皮,沒什麼大礙。”周楊笑了聲,就重新扯了一副手套戴上。
跟車醫生搖了搖腦袋,無奈說道:“讓你小心點。”
周楊神情尷尬,我偷笑一聲,就跟著輪床一起進了搶救室當中。
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病人被抬到搶救室的床上。護士剪開他身上的衣服,給他上了心電監護,他的心跳很快,差不多在一百左右,血壓偏低。
周楊在採取了救治措施以後,病人的情況很快就穩定下來。
不過,病人的意識很模糊,瞳孔散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損傷了視神經。
“張醫生還有多久過來?”我問了聲護士。
護士說快了。
我盯著病人,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就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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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挑眉,看了看病人的情況說道:“不然呢,我們只是第二年的實習醫生,而且神經外科我們也不懂,只能等著咯。”
就這樣,我們在這裡等了兩分鐘,當然也不是乾等,我們處理了他腦袋上的傷口,但是由於經驗不足,我們能做的很少。
不過,在這期間,我觀察到病人的脖子上有隱約可見的黑色血管,一開始我以為是他身上的刺青,可是仔細一看卻不對。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張醫生推門搶救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病人什麼情況?”
“頭部遭到重擊,頭骨凹陷,心跳伴有雜音。”我說道。
張醫生戴上聽診器聽了聽病人的心跳,發現的確有雜音,可是他聽到一半,目光就注意到了病人脖子上的黑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