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曾經是他殺過的人。
他有些無奈，這心魔劫還真是厲害，居然知道他殺過那些人，有許多人他都早已經忘記，沒想到又出現了。
“啊……你看看，這多麼美麗的臉蛋啊……”
一個人摸著方紫韻的臉，隨後對楚天澤冷笑。
方紫韻驚恐不已：“師兄！！救我！！”
楚天澤皺眉，他輕嘆道：“方紫韻不會這麼說的。”
眼前的這一切，太假了。
如今的方紫韻，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單純女孩兒，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哪怕像眼前這般遇到了危險，也絕對出口求楚天澤。
她只會反殺回去，或者讓楚天澤離開。
她比以前成熟了，眼前這個方紫韻，讓楚天澤覺得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哼！”那個渾身浴血的人冷哼一聲，一劍揮出。
楚天澤皺眉，他此刻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幻境的變化。
說實話，眼前目睹這一切的話，還是很有沖擊力的。
楚天澤低下頭，愕然地發現自己的雙腿，也有了虛化的現象。
“看來……我還是很難抵擋……”楚天澤心中輕嘆。
他對身邊的人太在意了，以至於明知道是假的，是幻象，他的內心也受到了影響。
“楚天澤，你殺人無數，可曾想過會被人報複，可曾想過你身邊的人，都會被殘忍殺死！”那個聲音一直在空中回蕩。
“沒想過。”楚天澤淡淡道：“因為來報複我的人，都不在了。”
那個聲音哈哈大笑，隨後道：“你走上修煉這條路，就應該知道什麼是天道輪回，你走的越深，身邊之人受到的傷害越多！”
眼前畫面一變，雁州居然成為了一片殘骸。
“你看看，無窮無盡的力量，讓這一切變成了地獄，你再怎麼厲害，都無法將所有人顧及。”
地面上，那些楚天澤曾經殺死的惡人統統複活，對無辜的人下殺手。
楚天澤瞪大眼睛。
東塵帝君！
那裡面，赫然有東塵帝君！
只見東塵帝君一刀揮出，就是數十條人命！
那些人，都是楚天澤身邊的人！
“天澤！！”
“楚天澤，救救我們！！”
楚天澤盯著眼前肆虐的畫面，握緊了拳頭。
他動都不能動。
“放棄吧，雖然這一切是假的，可是總有一天會成為現實，你只是區區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保護得了所有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