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楚天澤問。
青麟笑笑，感慨道：“沒有了，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麼？”楚天澤問道。
“可惜沒能看著青蓮長大，沒能證明我們蛟龍一族……”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聽著蛟龍的惡名長大，人們總是很樂意談起當年的事情，然後將蛟龍一族渲染地極為兇殘。”
“青蓮不知道，她也認為蛟龍是壞的，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後，我只能暗中在幫助他們的同時，露出蛟龍的身份，讓他們認為蛟龍並不是人們口中所傳的那個樣子。”
青麟苦澀道：“我不想讓上一輩的痛苦和仇恨，落到青蓮的身上。”
楚天澤沉默。
片刻後，楚天澤道：“謠言，能夠將一個種族逼迫到千夫所指，不敢露面的地步。”
“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你們，如何評價你們，你就是你，你內心的想法，才代表你自己。”
青麟聽到這句話，眼睛微微發亮。
“多謝你能理解。”
楚天澤淡淡道：“因為我感同身受。”
“我們修士，既是順應天道，也是逆天行道。”
“天下萬物皆有正反、陰陽、矛盾兩面，我自詡是正派人士，從不濫殺無辜，可是對敵人我卻不會留手，甚至還比對方更加殘忍。”
“但是我不後悔。”楚天澤看著青麟道：“哪怕別人如何評價我，只要我覺得自己是對的，那便是對的。”
青麟靜靜聆聽。
他閉上眼睛，輕聲道：“聽恩人這一番話，讓我心中感慨萬千。”
“恩人……等我再次回到這個世界，還請恩人，再與我談論道法吧……”
楚天澤看著青麟，微微一笑。
“隨時都行。”
在青麟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他和楚天澤做下了約定。
再次回到這個世界之時，菩提樹下，蓮花座中，淺談大道。
楚天澤看著青麟的意識消散，生機全部儲存在妖丹之中，於是將手中的玄冰之氣扔了過去。
片刻後。
結界消失，楚天澤從中走出。
他的身後，是一座小小的冰山。
“妖海之地，有冰雪覆蓋的地方吧？”楚天澤問小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