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雲與方小海聽著方紫韻說這一番話，不禁有些臉紅。
他們兩個小狐妖默默拉著一臉茫然的穆風往外面跑。
“你們......你們拉我去做什麼呀？”穆風抗議道：“我想看看我師父的住處！”
“這種東西以後有機會看得，不就是一間破房子嘛。”方小雲嚷嚷道：“現在不是我們在這裡待著的時候。”
“為什麼啊！”穆風百思不得其解。
方小海橫了穆風一眼，雙手叉腰，昂起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公子他們回到這裡，難免觸景生情，肯定會拿起劍好生切磋一番，要知道當時的公子和大姐姐就是相互切磋才慢慢有感情的。”
方小雲握起小拳頭，“咚”的一聲錘了方小海的腦袋一下。
“好疼！”方小海慘叫一聲。
方小雲氣呼呼道：“你懂什麼！公子他們是要那什麼......那什麼回憶回憶一番，誰沒事幹突然就切磋打架啊？”
方小海嘟著嘴：“我不信，你就是想打我。”
“咚！”
方小雲又錘了方小海的腦袋一下。
“別打了，我信了......”方小海哭喪著臉。
方小雲“呸”了一下，臉有些微微發紅看了青竹林一眼，隨後拉著他們跑了出去。
“吱呀。”
楚天澤推開陳舊的木門，熟悉的木屋，熟悉的屋內裝飾，熟悉的氣息。
屋內一塵不染，如果說方紫韻還在這裡的時候，肯定是方紫韻在打掃，可是方紫韻後來也去了中州，這裡就空無一人了。
“很幹淨。”楚天澤道。
“是甄綾師姐打掃的吧。”方紫韻笑道：“走之前我跟甄綾師姐商量過，隔一段時間就過來打掃一下，指不定哪天你就突然回來了呢。”
楚天澤走到牆邊，牆上依舊掛著他收集過的寶劍，這些寶劍都是雁州凡間最為出名的一些寶劍，都被楚天澤收集起來，陳列在屋內。
楚天澤的視線落在了斷裂成幾節，隨後又用一些特殊材料粘合在一起的青鋒劍上。
“師兄......”方紫韻靈識看到楚天澤盯著那把青鋒劍，不禁心中暗自嘆息。
楚天澤伸出手，把青鋒劍取了下來，手撫摸著劍身。
因為斷裂之後再次粘合，劍身並不光滑，反而斷裂處有些硌手。
楚天澤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他捧著青鋒劍，思緒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
那時候，那個善良，有著遠大抱負的普通女孩，走進了楚天澤的心中。
那時候，楚天澤為了那個女孩，不惜觸犯修士之間的戒律，對凡人下了殺手。
盡管那些人都是罪大惡極的該死之人，可楚天澤那番舉動導致整個雁州的修士都對楚天澤報以異樣的眼神。
而楚天澤卻不在乎，他的眼裡只有那個擋在他面前，身上全是血跡的女子。
“不知道她轉世重生了沒有。”楚天澤輕輕嘆道，輕輕摩挲著劍柄。
方紫韻感受到楚天澤的情緒，心中有些難過。
並不是因為楚天澤對別的女子有這般感情而難過，而是因為那個女子就這樣離開而難過。
“玉璇是個好女孩。”方紫韻輕聲道，她從楚天澤身後摟著楚天澤的腰，喃喃道：“她轉世之後，一定會幸福的。”
楚天澤點頭，將青鋒劍放了回去，心中那個令他無法輕易忘記的女子身影，也就這樣儲存在這把劍中。
“盡管過了這麼多年，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可我卻無法忘記她。”楚天澤嘆道：“那是第一個，因為我而死的女子。”
方紫韻笑了笑：“這些都過去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想當初玉璇做出那番舉動，沒有想過後悔。”
楚天澤轉過身，走出房門。
他繞著青竹林走了一圈，風中的花香讓他腦海中的回憶漸漸散去。
楚天澤來到竹元湖邊，這裡的湖水依舊清澈，青竹的靈氣灌注到湖中，讓湖水散發著淡淡的霧氣。
“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