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愈發沉重。
“歸塵仙子有什麼底牌?”方紫韻精緻的臉蛋露出疑惑的表情,道:“她輸給了師兄,又輸給了燕師兄和之初,她又有何能力敢再次跟師兄比?”
楚天澤與白沐起對視一眼,白沐起笑道:“若她沒有底牌,如何成為蠻荒之地的天之驕女?”
“她的手段絕不僅僅是那一手琴術。”楚天澤說道。
方紫韻柳眉微簇,好奇問道:“師兄,你們見過她的其他手段?”
“沒有。”楚天澤淡淡道:“但是她絕對不簡單。”
“是啊,雖然見了幾面,但我還是能看出來,她的眼神無時無刻都在掩飾她心中的野心,這是一個權力心很重的女子。”白沐起道。
“一個志在一統蠻荒之地,妄圖破壞家族規矩,對我痛下殺手的人,豈會沒有底牌,豈會甘願就此沉寂下去?”楚天澤搖頭,嘆道:“相比江州的南宮鳶,她才是最為可怕的女子。”
方紫韻的耳朵頓時支了起來,她嘴角一扯,昂頭冷哼。
白沐起有些奇怪看著方紫韻,隨後無奈搖頭。
“行了,我這次前來告訴你這件事,同時我還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白沐起道。
楚天澤站直身體,說道:“白師兄請說。”
“這半年,我要去調查一些東西,而且有可能會閉關一段時間,因此......”白沐起從懷中取出一枚精緻的小玉劍,玉劍的劍柄掛著一串紅色劍穗。
“天劍宗,暫時交由你打理。”
楚天澤怔住了,他盯著眼前那柄象徵著天劍宗崇高身份的玉劍,沉聲道:“承受不起。”
“放心,既然宗主這麼信任你,那麼便是將天劍宗乃至鳴劍宗的未來交給了你,這段日子我也在觀察,雖然處理事務的能力尚有不足,不過你的確是個好料子。”白沐起笑道:“我問你,若是有一日天劍宗,鳴劍宗滅亡了,你怎麼辦?”
“若我那時候還活著,我會與鳴劍宗的諸位一同戰死。”楚天澤肅然道。
“這不就得了?”白沐起哈哈大笑。
“若是問其他師兄,我相信他們也是這個回答。”楚天澤說道。
白沐起將玉劍塞給楚天澤,拍著楚天澤的肩膀,溫和道:“可是,你比他們更加願意為宗門付出一切。”
“我們天劍宗,有這個便夠了。”
楚天澤摩挲著手心溫熱的玉劍,只覺得肩上搭著的大手愈發厚重。
“當然,有了這枚玉劍,若是你輸給了歸塵仙子,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白沐起揶揄道。
楚天澤來了精神,他將玉劍掛在腰間,說道:“我絕對不會輸。”
“那是自然,我鳴劍宗出來的男兒,無論在何處,都不是輕易認輸的人。”白沐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這幾日跟那些老家夥扯皮,都有些睏乏了,還不如真刀真槍幹上一場呢。”
他見楚天澤眼中流露出戰意,不禁笑道:“你這家夥,真像年輕時候的我。”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那幾個跟我出去的師兄過幾日便會回來協助你,若是有難便可以向他們尋求幫助,當然,逼不得已的時候,你也能找小靈氣界的那位前輩。”白沐起朝楚天澤擺擺手,隨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整個人就憑空消失。
楚天澤猛然抬頭向上看,白沐起的身影出現在高空之中,雲層之下。
“這一趟出去若是順利的話,或許在你比試那天,我便能夠回來。”白沐起的聲音在楚天澤耳畔圍繞:“你好好保重。”
楚天澤朝天空拱手,那個身影早已踏空而去,消失不見。
雲依舊是雲,沒有絲毫變化。
“保重。”楚天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