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夫人回到了結界內,其他人在外頭靜靜等候。
他們不願離開。
“接下來我要煉制藥y。”婉兒夫人朝天煞說道。
天煞點頭,在一旁守著。
婉兒夫人煉制的時候,手法特別穩,而且看她遊刃有餘的動作,居然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天煞自認為自己也能做到如此遊刃有餘,卻做不到這般賞心悅目。
煉制的過程,成了一種能夠欣賞的美妙場面,是天煞從未見過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婉兒夫人突然道:“這麼關心他,我不盡全力,可真對不起我自己。”
天煞知道婉兒夫人是在開玩笑。
以婉兒夫人的為人,就算不發生剛才那些事,也會竭盡全力去救治楚天澤。
“當然,可能也因為我看你們順眼吧。”婉兒夫人突然笑道,她背對著天煞,說道:“這個楚天澤,給我的感覺特別熟悉。”
“就好像,看到了最親近的人一般。”
天煞愣住,他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窗臺邊,看著婉兒夫人。
婉兒夫人煉制藥y的時候,神情專注認真,動作優雅自如,如同大家閨秀,看得心情都變好許多。
“婉兒夫人說笑了。”天煞淡淡道。
婉兒夫人抬起手,擦擦頭上的汗水,笑道:“你們走之前,給我們留下的丹方出乎我的意料,在這裡面我看到了君家丹方的一些影子,說實話,我還差把你當成了我們君家的人。”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君家男兒的風範。”婉兒夫人道。
天煞沉吟,心中暗道婉兒夫人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夫人是被君家趕出來,落得這個下場的,難道就不恨君家?”天煞問道。
婉兒夫人眼神略微黯淡,她緩緩道:“君家培養了我們,針對我們的人也不過是那少部分人,我們沒有理由怪罪君家。”
天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如此,夫人還是對君家沒有仇恨?”
“就算有,又如何呢?我們沉澱了這麼多年,基本無欲無求,只想要把當初追殺我們的人揪出來,不讓他們好過罷了。”婉兒夫人笑得很坦然。
隨後,她手一抖,藥鼎中飄起一團藥y,隨後落入巨大的木桶中。
“我問你,若是你們宗門有人這般對你,將你趕出宗門,甚至想方設法迫害你,你會恨宗門嗎?”婉兒夫人反問道。
天煞猶豫了。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鳴劍宗,天劍宗的氛圍特別好,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學了鳴劍術的劍修,特別注重情誼。
“若是本體的話,應當不會。”天煞淡淡道。
婉兒夫人輕聲一笑,說道:“這不就得了。”
她走向楚天澤,朝天煞示意,天煞走上前將楚天澤抱起,放到盛滿滾燙藥y的木桶中。
嘩啦。
剛一碰到藥y,楚天澤身上就嘩啦啦冒出一陣白色的氣體。
天煞皺眉,楚天澤的身體似乎有發紅潰爛的跡象。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婉兒夫人道:“你瞧。”
正如婉兒夫人若說,那一瞬間造成的傷害,瞬間被藥y強大的治癒力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