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隨後地面出現一道深深的劍痕!
煙塵散去,白沐起站在劍痕之上,全身沒有一絲髒亂的地方,但是眼中卻帶著一股怒意與驚駭。
“你居然提前領悟了劍之界。”白沐起喃喃:“難怪你這麼有恃無恐,這份天賦足以自傲了。”
“我為劍者,劍之境界無窮無盡,誓要欲以劍淩天,又豈會因此而傲?”楚天澤強忍著心頭的不適,拖著重傷的身軀走向白沐起,寒聲道:“只是你看不慣罷了!”
“即便是用這種劍,我也能證明給你看,什麼是劍修!”
一劍揮出,楚天澤身上鮮血四濺,已經達到了極限,然而他目光堅定不移,沒有退縮之意!
白沐起心頭震撼,深深地被楚天澤的模樣震撼了。
楚天澤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回蕩,不禁精神恍惚。
彷彿回到了數百年前,他來到中州的豪情壯志,與楚天澤如出一轍。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劍宗師兄弟的罹難,讓他喪失了當初的豪邁。
長劍一杯酒,男兒方寸心,劍者,應當有淩雲之志,瀟灑自如。
退讓,永遠不是一名劍修應該做的。
楚天澤的攻擊就在眼前,白沐起躲都不躲,就這樣盯著楚天澤。
楚天澤突然收手,劍懸停在半空中,就在白沐起面前不到一寸的距離。
“你為何不下手?”白沐起問道。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這一劍下去,你也是毫無傷。”楚天澤將劍收回拄在地上,搖搖晃晃。
“你不是說勢不可擋麼?”白沐起問道。
楚天澤輕輕一笑,淡淡道:“你也沒想對我下殺手,我何必費這般力氣呢?”
白沐起一愣,隨後苦笑一聲,用手貼在楚天澤胸前,真元湧動,楚天澤覺得自己的傷勢正在快好轉。
“恭喜你,透過考驗了。”白沐起道。
楚天澤長出一口氣,果然如此。
白沐起看似要對楚天澤下重手,實際上很有分寸,並沒有傷及根源,也沒有讓楚天澤留下後遺症。
因此楚天澤便知道白沐起是有意圖激怒自己的。
“這是為何?”楚天澤問道。
“我只是想看看,宗主看好的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白沐起笑道:“這份膽魄和骨氣,以及你的智慧,讓我覺得自愧不如。”
“師兄客氣了。”
白沐起拿出一個卷宗,給楚天澤看。
“這是宗主給我的。”
楚天澤開啟一看,頓時瞭然。
原來鳴劍宗的宗主想讓楚天澤在天劍宗內得到重點培養和資源,而又不能給楚天澤開小灶,便給楚天澤弄了這麼一個考驗。
“其實,嫉妒你是真的,畢竟你的天賦的確太驚人了……”白沐起苦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楚天澤覺得體內氣血舒暢許多,聲音也洪亮起來,他說道:“我與師兄始終有些差距。”
“有些差距,在歲月的長河中是可以彌補的。”白沐起笑道:“現在,你便是我們天劍宗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