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落在地面上,隨便找了個石頭坐下,笑道:“你就這麼感興趣?”
“不說就算了。”楚天澤淡淡道。
李承一笑,組織好措辭後說道:“東方傑跟我都是同一個組織的人,只不過因為我和他的理念不同,我和他又有些許恩怨,因此我才處處針對於他。”
“所以你就從南宮鳶身上下手?打算偷走東方家族的罪證,威脅東方傑?”楚天澤問。
李承點頭,承認道:“沒錯,可是沒想到南宮鳶的警惕心這麼強,身上的乾坤袋裡面並沒有任何東西,因此我才偽裝成一名旅客,在醉月樓等候你們。”
楚天澤沉吟片刻後,問道:“你說的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麼?”
李承啞然失笑,搖搖頭後說道:“就算我和你關系不錯,可你問我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會回答你嗎?”
楚天澤把手放在帝絕劍上。
“行行行,我說。”李承連連擺手,然後神情凝重道:“我也不清楚組織具體是什麼,我只知道,組織的野心很大。”
“都是像熔魔山,天魔d的人一樣?”楚天澤問。
李承搖頭,輕嘆道:“當然不是,熔魔山以及天魔d都是組織下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罷了,他們在組織內屬於激進派,與我不同。”
“你的意思是說,你手上很幹淨了?”楚天澤冷哼,輕蔑一笑。
李承倒是不怒,說道:“誰手上幹淨過?只是處事方式不同罷了,就算是你,我相信你也殺過不少人。”
楚天澤默然,他當初的確因為一時沖動,殺了一些人。
那時候的他剛從鳴劍宗回到紅塵之中,年少時期情竇初開,不懂世事。
“令主是什麼?”
“你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吧?”李承深吸一口氣道:“那是一個重要的身份,令主持有一枚特殊的令牌,可以在元帝之墓中獲得更多好處。”
“元帝之墓?”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那就去中州吧。”李承的表情似笑非笑:“在那裡,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有很多你不瞭解的事情。”
“那你呢?”楚天澤問。
“我還會就在江州繼續對付東方傑,直到元帝之墓開啟,只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輕易露面了。”李承笑道:“不把他解決掉,心裡總會不舒服。”
楚天澤轉過身,說道:“牧驍怎麼辦?他把你當朋友。”
李承苦笑道:“沒辦法了,屆時你就跟他說,我死了吧。”
“就這樣?”
“嗯,其實我很欣賞牧驍,一腔熱血一身正氣,行俠仗義,那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惜身不由己,只能用‘踏雪無痕’這個身份行走江州。我倒是想和他結拜成兄弟,可惜這不可能了。”李承嘆氣,面露遺憾之色。
楚天澤點點頭:“我會幫你轉告的。”
說完,他準備離去。
李承站起身,看著楚天澤的背影,突然說道:“他日再見面的時候,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敵人。”
楚天澤腳步一頓,淡淡道:“這不是我所能決定的,若是你們傷害了我身邊的人,我也會‘身不由己’。”
嘩啦一聲,楚天澤衣袂飄飄,轉眼就出現在千裡之外。
李承目送楚天澤離去,隨後輕聲道:“真不想跟你成為敵人啊……”
狂風呼嘯,李承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寂靜谷內火光沖天,便轉身離去。
除了火光之外,寂靜谷附近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