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放下筷子,端起酒碗慢慢喝酒。
對面的牧驍表情扭曲,似哭非哭。
桌面,一疊疊盤子堆起來放在一旁,擺著的全是豆腐菜式。
周圍的侍衛以及客棧的小二,掌櫃都用古怪又呆滯的眼神看楚天澤與牧驍。
牧驍嘴角微微扯動,看到桌上那些雪白的豆腐,胃部翻滾,有種想吐的沖動。
“這姓楚的這麼能吃,我還沒見過誰吃二十盤豆腐還津津有味的。”
牧驍後悔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能與楚天澤一同喝酒。
在客棧內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南宮鳶再度出發。
南宮鳶回南宮家族的訊息已經被透露出去,可一路上除了那個神秘黑衣人之外,就沒有誰前來阻撓。
暗中對南宮鳶下毒的那方人也沒有絲毫動靜。
“這一路也太過平靜了點。”牧驍朝楚天澤道。
自從認可了楚天澤後,牧驍與楚天澤交談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還隱隱有討教劍術的意思。
“這不好嗎?”楚天澤問。
“當然好,這樣我們也省事,只是總覺得怪怪的,好像缺少了什麼。”牧驍笑道。
他已經習慣了防備刺殺的生活,突然變得這麼安逸,還真有點不習慣。
緊繃的弦沒那麼容易松下來。
南宮鳶騎著馬,聽到楚天澤與牧驍的對話,說道:“東方家族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如果他們明智的話,肯定會消停一會兒。”
“大人,我聽說俠盜‘踏雪無痕’喜歡劫富濟貧,為何他會幫東方家族做事?”牧驍問道。
南宮鳶輕輕拉著韁繩,淡淡道:“雖說是俠盜,但只要有人出大價錢,他還是會去做的,歸根結底還是個賊。”
牧驍點頭。
走了一會兒,楚天澤突然朝牧驍傳音:“南宮姑娘的東西並沒有被偷走吧?”
牧驍一愣,隨後思索片刻,回道:“是,大人做事謹慎,那個黑衣人所盜走的東西是假的。”
楚天澤點頭,他的猜測是對的。
南宮鳶在官場上,在江湖中與人鬥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留幾個後手?
好厲害的女子啊……與她相比,楚天澤頓時覺得方紫韻太單純了。
想到這,楚天澤也愣住了,為何會突然想到方紫韻?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草叢漫過腰際,燕北風牽著馬,馬上坐著江知初。
“江姑娘的琴術是跟誰學的?”
“小時候跟著一名老琴師學的。”
“江姑娘的琴彈得真好聽。”
“燕公子說笑了,聽了燕公子的曲兒,我自愧不如啊。”
方紫韻拉著兩只小狐妖的手,一臉鬱悶:“嗨呀,好氣呀!”
方小雲歪著腦袋問:“姐姐,怎麼了?”
“師兄又不見了,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對著他們兩個,我好氣呀!”
“為什麼生氣呀?”方小海一臉懵懂。
“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別管了。”方紫韻一臉憂愁,看著前面有說有笑,完全忘記了身份差距的兩人,忍不住再度嘆氣。
“嗨呀,好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