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害我。”楚天澤淡淡道。
且不說逼那位強者的靈魂出現,單單是殺了慶炎就等同於向焰霄宗宣戰。
在雁山論劍這麼重大的盛會上殺人,這慶義還真會想。
“若是不把那個靈魂徹底抹滅,會危害到整個雁州!”慶義沉下臉說道。
“沒這麼嚴重吧。”方紫韻咋舌。
“死後重生的慾望,會使人瘋狂。”慶義神情凝重道:“更何況,那個強者還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楚天澤問。
慶義點頭,說道:“他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位魔修,修煉的是殺伐之道。”
“可是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殺伐之氣。”楚天澤低聲道。
“那是因為他不敢。”慶義輕聲道:“我覺得他另有圖謀。”
楚天澤與燕北風仔細回想了一下慶炎一直以來的做派,桀驁不馴,到處得罪人。
如果自己是那個魔修強者,怎麼做是為了什麼?
“你是說......他要把雁州的宗門攪成一片混亂?”燕北風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的。”慶義點頭道。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讓那些宗門敵對?別傻了,雁州八大宗門的平衡不是說能打破就打破的。”
“轉移注意力。”楚天澤突然道:“他另有所圖。”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慶義道。
長出一口氣,燕北風苦笑道:“事關宗門利益,看來我們不幹不行了。”
慶義後退兩步,鞠躬道:“謝謝。”
宋成雙與長孫文棟拍著慶義的肩膀,對楚天澤笑道:“為了讓你與慶炎好好對決,我們會幫你把路上的障礙掃清,讓你安心備戰。”
“如此甚好。”
“當然,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我們願效犬馬之勞。”宋成雙說道。
楚天澤點頭,看得出來他們三個的關系真的不錯。
“我很好奇你們三個是怎麼混在一起的。”燕北風雙眼放光,讓楚天澤皺眉。
鳴劍宗看似最有君子風範的人,竟然是八卦愛好者。
宋成雙哈哈大笑,說道:“我與長孫文棟是不打不相識,我們在外遊歷的時候為了爭奪一株靈草大打出手,最後那株靈草被慶義得到了。”
“當時慶義認為打架傷和氣,跟我們打賭去酒館喝酒,誰若是喝到最後,誰就能得到這株靈草。”
長孫文棟看著慶義,一臉的憤慨:“當時我們都以為憑借自己的真元可以抵擋酒力,沒想到這家夥使詐,偷偷往我們的酒裡下了十倍分量的醉仙丹。”
甄綾莞爾,醉仙丹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只是能夠更加強烈地激發酒的效力。十倍分量的醉仙丹,就算是一頭牛喝下去,都會馬上就醉死。
“當我們發現上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這家夥也被我們逼著灌了下去。”宋成雙說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
慶義也是跟著笑,一掃之前的陰霾。
氣氛驟然好轉。
“也正是因此我們才覺得趣味相投,因此拜了把子。”
方紫韻聽得羨慕不已,這才是江湖情義啊!
“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會被別人察覺。”宋成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