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霄宗的弟子們落座後,很享受周圍那些人敬畏的目光。
他們焰霄宗在八大宗門中是排名靠前的宗門,特別是擁有趙遠山與慶炎之後,風頭一時無兩,完全壓制死對頭鳴劍宗。
不過,還有一個宗門與他們關系極差,那便是幽寒宗。
幽寒宗的首席弟子薛夜白也是雁州四大天才之一,冰魄法術用得出神入化。
焰霄宗修煉的功法陽剛霸道,幽寒宗修煉的功法陰柔詭異。焰霄宗看不慣幽寒宗的娘娘做派,幽寒宗也看不慣焰霄宗的張揚外露,兩個宗門的弟子也因此産生了恩怨。
但隨著慶炎與趙遠山的活躍,現在焰霄宗的弟子們能夠揚起頭顱,去俯視那些老對手。
雁山之下,一個偏僻的小鎮。
楚天澤一行人異常低調,他們身披鬥篷帶著鬥笠,陸續到小鎮內集合,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師兄,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啊?”方紫韻拉扯著身上的鬥篷,覺得這個穿起來特別難看。
楚天澤盤腿靜坐在一間客房內,聽到方紫韻的問話,他輕聲道:“我們鳴劍宗備受矚目,低調些總是好的。”
方紫韻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頭,但機靈的她還是猜到了一些東西。
其實楚天澤內心清楚,鳴劍宗雖然有他本人坐鎮,但綜合實力實在是太差,這一點鳴劍宗的弟子們都心知肚明。
若是大張旗鼓地來到此處,被有心人造勢嘲諷一番,屆時就會影響到這些弟子,從而未戰先怯,亂了心緒。
房門被敲響,楚天澤淡淡道:“進來。”
甄綾端著茶水推開門翩翩走進,她走到楚天澤身邊將茶具放下,轉身合上門。
“打聽到什麼了。”楚天澤問。
甄綾施施然走到桌子前,手法熟練開始沏茶。
“其他宗門的人都已經到達雁山之下,來的人都在意料之中。”甄綾說道。
“焰霄宗的訊息呢。”
“焰霄宗的弟子們在距離我們十公裡之外的鎮子落腳,趙遠山也在,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慶炎沒有出現在那裡。”甄綾抬眼看向楚天澤。
“不奇怪。”楚天澤聞著茶香嫋嫋,望著氤氳熱氣,說道。
楚天澤雖沒有正面與慶炎相見,但與趙遠山戰鬥的那一天,從慶炎散發的氣勢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心高氣傲,這種傲氣不同於楚天澤的傲氣,而是過度的自負。
他覺得與焰霄宗的弟子們一起同行,會丟了他的面子。
“還有一點,焰霄宗的弟子並沒有受到之前師兄在火焰山鬧事的影響。”甄綾說道。
“嗯。”楚天澤點頭,他說道:“我聽聞趙遠山在來雁山的路上擊殺了一隻虛丹妖王,此事當真?”
“當真,只不過這個訊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也是混入焰霄宗弟子所在的地方才得知。”甄綾回答。
楚天澤閉上眼,輕聲道:“不愧是趙遠山。”
半步金丹,便是虛丹,只需一個契機就能突破到金丹,更何況對方還是妖王,實力不可小覷。偏偏趙遠山將其強勢擊殺,足以證明瞭他恐怖的實力。
這個當初被當成曇花一現的天才正在恢複昔日的猙獰,他又突破了。
而擊殺虛丹妖王,使得焰霄宗的弟子們不僅僅擺脫了楚天澤帶去的陰霾,還極大地凝聚人心,將慶炎在宗門內囂張跋扈的影響降到最低。
現在焰霄宗的弟子們都做著稱霸雁山論劍的美夢吧?
只可惜——
楚天澤眸中精芒一閃,這次的雁山論劍,可沒那麼簡單啊......
“楚師兄,喝茶。”甄綾的聲音打斷楚天澤的思緒。
楚天澤應了一聲,接過這盞茶,靜靜品茗。
淡淡清香彌漫,楚天澤繼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