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一怔。
韓茗蕊雙目通紅，銀牙緊咬，周身的真元不受控制地翻湧，一雙粉拳捏得發顫。
方紫韻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往聲源處看去。
高空中，一名白袍少年負手立在青鋒長劍上，衣袍獵獵，漆黑的長發飛揚，雙眸冷漠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著一眾臣子。
一股莫名的威壓，讓在場的鳴劍宗弟子瞪著雙眼，胸腔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爆開一般。
“師兄？”
方紫韻呆呆地看著楚天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方紫韻那家夥的師兄嗎？總算是出現了，可是他怎麼會禦劍飛行？難道他也是歸一境？”韋若香喃喃，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向一旁，發現郭安的表情異樣，震驚中帶著驚恐，又帶著一絲崇拜，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是他......是他......”
韋若香皺眉，問道：“郭師兄怎麼了？難道，他是什麼人物不成？”
“快看他的衣服！”突然有人道。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陽光下，那名少年的白袍在飄動，一道道金色紋路在白袍上形成一條蜿蜒盤旋的龍，異常刺眼。
“他......他是......首席弟子！”
有人驚呼。
一陣騷亂，在燕北風之後，他們又見到了一名首席弟子！
方紫韻神色複雜，眸中甚至帶著一絲迷惘，這個古怪師兄，平日裡穿的都是內門弟子的服飾，為何突然成為了首席弟子？
他原來不是內門弟子，而是首席弟子？
這......
燕北風輕笑，自嘲道：“在鳴劍宗，我應該是實力最低的首席弟子了吧。”
“他真的回來了。”
“天吶，竟然是他......”
有些資歷比較深的內門弟子雙手握拳，狠狠地揮著，興奮之情難以掩飾，甚至有幾位內門弟子高舉著雙手，表露崇敬之情。
“是他！”
天羽宗的大長老恭正卿猛然站起，面目凝重，緩緩道：“他不是離開鳴劍宗了嗎？貴宗，瞞了整個雁州五年啊......”
鳴劍宗的宗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捋著胡須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老狐貍。”恭正卿咬牙，心中暗罵一聲，隨後沉下心安慰自己：“相傳他的修為受到天道詛咒下降，就算恢複了，估計也不複當年的風采了。”
“他是誰？”
有人茫然問道，那些知情的內門弟子浮現出驕傲的神情。方紫韻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啊，師兄到底叫什麼名字？師兄從未告訴過她！
“你果然沒有離開鳴劍宗。”韓茗蕊面色冷若冰霜，仰首看著楚天澤。
楚天澤面無表情，說道：“我從未說過我要離開鳴劍宗，我生是鳴劍宗的人，死，亦是鳴劍宗的鬼。”
“你就不怕給鳴劍宗帶來麻煩？”
“五年前的那件事早已過去，若是有人來鳴劍宗找事，那我殺了便是。”
楚天澤無情，甚至有些冷漠的聲音宛若寒風吹襲，讓不少人心中顫顫。
韓茗蕊直視楚天澤寒光乍現的眸子，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