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昭冷眼旁觀,忽然手中一招,握住利劍刺向玄泰離肩頭。
鮮血霎那間順著劍鋒流淌,碎裂的瑪瑙滴落在地。
玄泰離眼前忽然一片光影動蕩,飄飄然間一切都籠罩迷霧。牢房不知所蹤,帝昭與獄卒也化作虛影飄散。
他不知身在何處,嘗試著往前走,各處都縈繞著一團團白霧。隱約有水滴落的動靜,像是牽引他的一根弦。
就順著那水聲,他慢慢往前走,滴答滴答聲越來越密集,還有幽幽的花香以及妙曼的琴音。
一道臺階出現在雲霧中,玄泰離順著階梯往上走,忽然最上方的平臺聚集著一群人,他們個個衣鮮光亮,縹緲仙姿,一看便不是凡人。他們喝酒賞花,歡笑嬉戲。
其中最上座有位雲裝素裹的男人,玄泰離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覺得應該英俊威武。
那男人放下酒杯,說道:“既然大家如此開心,不如來些助興,大家更有興致!”
其他那些仙人說些什麼,玄泰離也聽不清,只知道他們似乎在賭彩,不是賭什麼金銀珠寶,而是看誰能最快點化成精。
那些有些許靈氣的物件都在他們手中化作人形。這些精靈有男有女,美醜各不相同。
於是,那個高座上的男人就選了其中最美的女精靈賜予她身份,準許在這仙境出入。
而她的名字就是碧鄉元君。
玄泰離想要靠近前,卻發現怎麼也動不了,也喊不出聲。只能看著那碧鄉元君隨著這些仙人越走越遠。
碧鄉元君享受著一切,而她也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主人,包括魚水之歡。
玄泰離並沒有直接看到這些,而是聽到各種聲音就在耳畔。他感覺到到碧鄉元君的快樂,她喜歡自己的主人,喜歡榮華富貴。
而這一切就終止在她有了身孕。
“神怎麼可能有孩子?一定是你低賤才會有,所以我不會承認的,你也必須恢複成最初的模樣!”
“不要,我求求你主人,不要啊……”
“滾開!你這骯髒低賤的東西,竟然妄稱有天的孩子,一定是與其他野精媾和的結果!”
“我沒有,我沒有!”
“碧鄉元君有罪!立即萬劫不複!”
雲霧靄靄中,雷霆滾滾,玄泰離如同已經被萬道驚雷劈中。他搖搖欲墜,只見到一道倩影自雲端墜落,直向著幽冥聚集的地府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