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虐出狂犬病的伊藍秀只得眼不見為淨,戴上耳機聽抒情歌消消火。可耳機裡卻鑽出來莊心妍的《走著走著就散了》。
傷痕累累才懂,認真我就輸了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有些事看著看著就淡了
……
伊藍秀默默地摘下耳機扔到地上,啪嘰一腳踩碎,使勁一頓碾踩。踩過之後她心情反而更糟了,她也說不清自己對帝昭到底是什麼感情。若說是愛恐怕有點不準確,也許只是不甘心被安珺這樣的人搶在了前頭?
從一開始她的任務就是“勾引”帝昭,讓他為祆教所用。但她不僅失敗了,還在相處過程中逐漸芳心暗許。如果從純粹角度講,那她還真輸給了安珺。
伊藍秀的目光望向了安珺,正好看到她拿著一聽可樂逗帝昭。
“要不要喝啊?來喝一口嘛~”
“吾才不要!”帝昭撇開頭,他還記得之前那怪異刺激的口感。
伊藍秀轉開了視線,她已經不想看前面那倆人打情罵俏。不管自己是因為何種原因,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確實喜歡著帝昭。比她所設想的要深得多。
有著炙熱情愫的人遠遠不止她一個,在世紀龍庭,顧靖晨備受煎熬。自從那日見過帝昭之後,他就再也忘不了。身為永珍的高階幹事,他錢財數不盡,過著一般小老百姓都想象不到的生活。
他想要的藏品,還從沒有失手過。可這次他卻第二次讓自己的收藏品從眼前消失。
如果說上次墜機,他還能稍稍釋懷。這次卻再也無法把帝昭的形象從自腦海裡驅散。但這次的藏品可跟往常不同,那是有思想,有實力的大活人。不,說是活人恐怕不妥帖。
“他到底是什麼人?”顧靖晨質問面前的黑袍男人。
“顧先生別急啊,容我慢慢說。”那黑袍男人正是之前來探訪過顧靖晨的三生人。只不過這次跟上次可不同了,上次他是上趕著來討好顧靖晨,這回卻是後者透過永珍請他過來的。
“顧先生看來對這藏品十分上心啊。”黑袍男人躲在陰影下的嘴咧開一笑,枯朽醜陋:“收藏是好事,不過力不從心就不太好了。”
“說這麼多廢話,你們是不想得到永珍的援助了嗎?”顧靖晨皺了下眉,若不是事關帝昭,他早就轟人出去了。
黑袍男人怪笑兩聲,起身向著顧靖晨彎腰一施禮:“哎呀,三生複興可全仰仗永珍扶持了,顧先生可千萬不要動怒啊。”
顧靖晨坐在真皮沙發上,冷冷地注視著黑袍男人。他是個成功的商人,無論錢還是地位都高人一等,對於三生這種寄人籬下,茍延殘喘的小角色並不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三生就是騙吃騙喝的一群愚蠢神棍。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改觀。
帝昭在他面前消失,那是現實中沒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