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說的是。”衛臨夙贊同。倆人先後出了房間門。
所有人這兩天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飲食也只是填飽肚便好。現在好不容易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得出這麼點空閑來。總不能在繼續拿速食品果腹吧?
帝曄跟衛臨夙用了點小障眼法,直接借用了酒店後廚。
“對了,衛兄。”四殿下忽然想起件事來:“那個有苗的漢子說你身上有咒,是不是你哪裡受傷了?”
衛臨夙身形一僵,勉強地笑了下:“四殿下說笑了,我什麼事也沒有。大概是藍洞沉船影響了人判斷吧。”
帝曄不疑有他,只是叮囑道:“若是有哪裡不妥,可不要勉強啊。”
“是,四殿下。”衛臨夙趕緊撇開頭,匆匆切著手中的馬鈴薯。
世間言,一啄一飲皆有定數,先有前因再成後果。若是其中欺瞞扯謊,那這謊言就要一直延續到最後。不管最終是功敗垂成還是瞞天欺地,對衛臨夙來說都誅心一般。
但現在,他已經沒得選了。
酒店房間內,安珺挽住帝昭的手,臉頰輕輕蹭著他胳膊:“別生氣了嘛~我保證不會亂來的。四哥的藥可管用了,現在傷已經不痛了。”
帝昭臉色終於緩和些,他抬手撫上安珺的臉蛋,然後輕輕一捏:“說了你也不會聽!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好好勤學苦練。再來……”他頓了下,低頭吻了下安珺的眉心:“幫你選件神器護身可好?”
“好啊!”安珺舉雙手雙腳贊成。日後這些事估計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她可不能拖後腿啊。
“對了,這個。”帝昭將之前的蠍形兵符拿給安珺:“吾都一時忘了,你可是能調遣千萬陰兵的人,吾以後都要依仗你呢!”他語帶調侃。
安珺看著那蠍形兵符,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擔心再被搶走。還是帝昭你自己收著吧。”
“這怎麼成,你讓吾把信物收回,是要跟吾悔婚嗎?”帝昭俊容沉肅,佯裝生氣。安珺連忙擺手:“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就是怕再被人惦記上!”她說著一摟帝昭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悔婚我怎麼捨得!那我且不是虧大了!”
帝昭忍俊不住,笑著回吻她。
“既然你覺得不方便,那就讓它方便點。”柔然王抬手往蠍形兵符上輕輕一拂,白光漫過,剛才還巴掌大的兵符就縮小到只有半根手指大。捲起尾鈎的黑蠍,背脊閃耀著一排紅鑽。在蠍頭頂上綴著小巧的銀鈎子。
安珺愣了下,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仔細一看確實沒錯。這貨竟然變成耳墜了?
“這樣就丟不了了。”帝昭美目柔情,玉白的手指拂開安珺耳畔鬢發,親手為她戴上了。“吾給你的信物絕對不能退回來,除非吾死。”
“呸呸呸呸!什麼死不死,不許亂說話!”安珺板起臉,抬手摸了摸耳垂,又笑起來:“好看嗎?”
“吾的小珺最美了。”帝昭微啞磁性的聲音在安珺耳邊輕喃,頓時酥麻的感覺順著頸側迅速蔓延。她身子微微一抖,呼吸隨之有點急促。她剛想說點什麼,就感覺自己衣襟的扣子被解開了。
“帝昭,那個……”
“吾想你。”
“……”這三字成功地封堵住安珺所有言語,讓她殘存的理智全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