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姜姨也知道她沒心思，也就暫且不說了。
母女倆再次有說有笑，度過了愉快的探視時間。安珺照顧著母親吃過晚飯才離開，原本她想留下，但姜姨堅持讓她回家休息。而歐陽醫生也再三保證，會讓護士多照顧的。
安珺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此時已經將近十點。小區裡萬家燈火，夜幕低垂。她特意在附近的便利店裡買了泡麵，打算回去再墊墊肚子。只是等她邁步進家門時，一股股香噴噴的味道撲面而來。
客廳亮著燈，衛臨夙竟然在家。
“你沒出去啊？”安珺走過來問，目光往桌上一瞟。只見上面放著碗粥跟兩樣小菜，另外還有剛烤的麵包片，散發著誘人的麥香味。
“夜宵。”衛臨夙沖桌上的食物抬了抬下頜。
安珺指著自己鼻子，滿臉不可思議：“給我的？”
“嗯。”衛臨夙有些不情願地點了下頭。安珺像是聽見天塌地陷般面露驚恐，她一手摸自己額頭，另外一手就要去摸衛臨夙的腦門。“你不是發燒了吧？生病了可得治啊！”
“囉嗦什麼，你到底吃不吃？”衛臨夙斜她一眼，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吃吃吃！”安珺可不會跟免費的東西過不去，況且衛臨夙的手藝她是有充分了解的，剛聞味就能吃下三大碗幹飯。
普通的白瓷藍邊的碗裡盛著鮮蝦粥，奶白的米粥裡沉浮著嫩紅的蝦仁，最上面撒著點點香蔥碎。旁邊搭配著素炒筍片以及涼拌菠菜。清淡可口，正適合夜宵食用。再加上衛臨夙超高段的廚藝，哪怕是清寡的菠菜也別有滋味。
“真好吃！酸辣味在加上點蒜泥跟炸花生碎，太香了！”安珺邊吃邊挑大拇指。“難怪之前帝昭吃東西都是一點點，明明自己沏的茶就很好卻說不行，原來是因為有你這大咖啊！”
“誇我也沒什麼獎勵。”衛臨夙一撇頭，嘴角卻微微一動。安珺一口蝦仁卡在喉嚨裡，趕緊喝了兩口粥往下順順。我的媽呀！總管大人居然能沖著她露出這麼一點點笑意，簡直是活見鬼了！
她咬了口吐司，說道：“你其實長得也挺帥，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我有笑。”
“是，只對你家主子和顏悅色，其他人都是土豆白菜。”
“不行嗎？”衛臨夙反問。
“行行行，反正沒傷天害理，也沒妨礙我發財。”安珺頓了下，突然想起在兇宅時帝昭發飆的情形。她見衛臨夙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話說，上次在兇宅，帝昭到底是為什麼一下就……那麼……”
她仔細斟酌著詞句，免得刺激到這大忠犬的神經。
燈光下的衛臨夙顯得神色猶疑與凝重，許久才緩緩啟唇：“大概是兇宅裡的某些東西刺激了王上，回憶起了過去……”
客廳裡，安珺端著飯碗，默默地喝著蝦仁粥。她不知道衛臨夙說完那句話後沉默是不願意多說還是陷入了沉思。雖然她對帝昭的過去充滿好奇，簡直是撓心撓肺的。
她緊咬著根菠菜葉，眼巴巴地瞧著衛臨夙。後者瞟了她一眼，那流浪小狗祈求溫暖般的眼神還真是讓一般人難以拒絕。衛臨夙想起之前帝昭說過的話，也輕嘆一聲。
也許這姑娘跟他們有某種難以言說的緣分，所以才會在最初時相遇。
“王上他是有原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