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已經不可原諒,何況他說不定還直接參與了。比只是知情不報的包庇性質更惡劣,直接已經是幫兇。”
“你還問我至於嗎?當然至於,非常至於,絕不能原諒!”
夏初也忍不住道:“一鳴,就算你父親事先不知道,他已經跟他們同流合汙了,也是事實。”
“他也絕不會因為你勸阻,就到此為止。”
“他都忍這麼多年,眼看終於能一嘗大權在握的滋味了。你自己相信,你能解決得好這件事嗎?”
“還是跟思嘉好聚好散吧,免得以後她再想起來,都是糟糕的痛苦的回憶,一點美好都沒有了!”
陸一鳴滿臉痛苦,“大嫂,我知道很難,但我會努力的。”
“我都想好,先來跟思嘉解釋後,就立刻回家去說服我爸了。”
“我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何況我還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一點不在乎我的感受。”
“所以思嘉,求你不要這麼絕情。”
頓了一下,“退一萬步,就算我實在勸服不了我爸,我跟他也是不一樣的。”
“他是他,我是我,尤其的確是他做錯了。”
“那必要時候,我一定會跟他劃清界限的……你別,不要我……”
霍思嘉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不,你跟他劃清不了界限。你這輩子都是他兒子,他這輩子都是你父親。”
“那我就絕不可能不因為他,遷怒於你。”
“大哥現在還下落不明。如果他能平安回來,那是他運氣好,卻不能因此就改變你父親包庇幫兇的事實。”
“如果……那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我卻還能跟仇人的兒子卿卿我我,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還算個人嗎?”
陸一鳴眼淚也落了下來,“堯哥他、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我爸他也不至於包庇幫兇,他應該……也是被矇蔽了。”
“當然,我不否認他的確動了貪心。但他可能、可能也是想著,如果真要上一個人,他上總比另外幾個上強……吧?”
霍思嘉冷笑,“你自己信這話嗎?那我更得跟你退婚分手了!”
“不正是因為,我跟你訂了婚,他以為我就算不高興,也會支援他,他才會動貪心的嗎?”
“我本來因為阿燁哥臨出發前,讓我挑大樑,而沒託付你,心裡還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你又不是外人,阿燁哥至於嗎?就像你剛才問我的,至於嗎?”
“但現在我知道至於了。防人之心真的永遠都不能沒有,我爸當初但凡有一點防備之心,事情都到不了今天這一步!”
陸一鳴聲音更沙啞了,“我之前,也因此心裡不痛快過。”
“覺得燁哥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在扇我的臉。可現在,我只覺得無地自容。”
“但退婚和分手都是大事,我覺得還是不能這麼草率。至少也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怎麼分。”
“所以,我們能不能先把眼下的難題解決了。”
“等度過這次的危機後,再來慢慢談這件事?你放心,我不會糾纏的,我只是……”
只是想再最後掙扎一下,看他在無所不用其極,阻止他爸成功之後。
能不能給自己換來一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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