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正暗暗糾結。
霍希堯冷冷開了口,“反正不管我們諒不諒解,他都已經決定要當完孝子,再說其他了。還派你來這趟幹什麼,不是徵求我們的意見,只是通知我們,然後再一次給我們添堵嗎?”
“大過年的,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人?還是這麼多年來,噁心人已經是他的本能,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他的事,除非是他的死訊!滾!”
胡秘書苦著臉,“霍先生請息怒。知道您會生氣,我本來是建議,要不郵件或者電話,先告知霍太太的。但首長說,當面告知是最基本的……他真不是故意噁心您。”
“您、您能不能不要對首長有這麼大的偏見,不要總覺得他做什麼,都是帶著惡意的?他都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身體現在又不好,其實也很不容易……”
霍希堯滿臉的陰沉,“他這樣的人,誰遇上了都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不想再看見你,立刻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初怕胡秘書還要再說,讓霍希堯更生氣。
忙跟著道:“胡秘書,請你立刻離開。大過年的,別弄得大家都難堪!”
胡秘書也知道不能再激怒霍希堯了。
識相的後退了好幾步。
才又說,“霍先生霍太太,我再說最後幾句話,說完馬上就走。首長本來讓我來過這裡後,再去海市,當面向二位告知的。”
“但現在既然這麼巧遇上了二位,那我就不用再去海市打擾了。還請不要因此,就認為我們首長沒有誠意,他真的很在意你們的看法,很希望你們能開心。最後,祝二人新年快樂,再見!”
說完一個欠身後,總算轉身大步離開了。
夏初看著他的確越走越遠。
才看向霍希堯,有些小心的笑道:“老公,你不會還生氣吧?大過年的,又是不值得的人,咱不生氣啊。大年三十兒晚上吃年夜飯時,我們不是才和思嘉一鳴說好,新的一年,別的都次要,最重要的就是要開心嗎?”
霍希堯冷笑,“還有臉祝我們新年快樂,看見他,再想到他的主子,誰特麼還能快樂得起來!”
說著吐了一口氣,“我沒事,乖寶兒不用擔心。不就是還得再等一年嗎,反正我年輕,多等一年少等一年,又算得了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到時候又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夏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想就對了。反正就算多一年,他也不會好過,照顧病人哪是那麼容易的?就算基本不用他親自動手,照樣不容易,何況還有心理上的難過和壓力。”看書溂
“他又已經失去了一個至親,還即將再失去一個。那種痛苦,其實也夠他喝一壺了。所以,老天爺真的有眼睛吧?”
霍希堯咬牙,“老天如果真有眼,就該讓他直接承受病痛的折磨了。光心理上的難過和壓力算什麼,影響他高官厚祿,吃香喝辣了?他才是最該遭受病痛折磨的人!”
頓了頓,“算了,不說這些了,大過年的影響心情。我們先給媽把墓掃了吧,真是晦氣!”
一邊說,一邊已上前把胡秘書才獻的花,還有沒燃完的香燭紙錢都給踹得遠遠的。
夏初看他褲子鞋子都弄髒了,也不勸阻他。
上前擺起他們帶來的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