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無語至極。
她怎麼就忘了先問裴欣一句,會不會有討厭的東西剛好也來醫院。
她但凡多問一句,或者但凡早走那麼三五分鐘呢?
夏初再次看向徐奶奶,“老校長,那我就先走了。”
再衝裴欣一個欠身,然後不等她們開口,已大步往外走去,很快就出了病房,進了電梯。
這才吐了一口氣,真是晦氣,趕緊回去洗個澡吧!
病房內,趙心如的臉色仍難看至極,看向徐裴的目光簡直能噴火,“你什麼意思,又是舊情,又是整整五年的。你不會到了現在,都還在想著她,還在做著能跟她破鏡重圓的美夢吧?”
“我還沒死呢,我肚子裡也還懷著你的孩子,都七個月了,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
罵完了徐裴,還不解氣。
畢竟已經不是新仇勾起舊恨,而是新仇舊恨都太多太多,多得根本說不完了!
於是又冷笑著看向了裴欣和徐奶奶,“你們誰打給那個女人,讓她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算盤,趁著老的生病,正好來一出苦肉計,說不定就讓那個女人心軟了,回心轉意了,是吧?”
“也別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了,人家現在的老公是堂堂霍氏總裁,身家幾百億,還長得好,對她也好,樣樣甩你們兒子孫子八百條街。她瘋了才會回心轉意,你們一個個都趁早死了心吧!”
裴欣氣得手都在抖,見徐奶奶忽然伸手捂胸口,還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嚇得忙小跑上前,“媽,您沒事兒吧?您才做了手術,可不能動氣,也不能激動。您深呼吸,放鬆,放鬆……我馬上讓他們走,再不讓他們來煩您!”
說完冷冷看向徐裴,“都說了讓你不用來,不用來,非要來,現在滿意了?”
“你也不用在這兒借題發揮的撒潑,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可以任你大呼小叫。不是我們打給夏初的,是她朋友的父親也在這裡住院,我剛才正好碰見了她,她聽說奶奶病了,所以來看一看。因為奶奶是她當年母校的老校長,她由衷的尊敬奶奶,僅此而已!”
後面的話,顯然是說給趙心如聽的。
但說話時,裴欣連正眼也沒看趙心如一眼,到底有多厭惡趙心如,不言而喻。
趙心如臉色就更精彩了。
明明就是他們的錯,明明就是他們全家人都對不起她,憑什麼這樣說她,又憑什麼都看不起她,就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她再不好,肚子裡也懷著他們家的孩子,孩子也是他們家親生的。
憑什麼這樣對她!
趙心如咬牙,“在醫院都能碰上,還真是巧了,巧得我差點兒就信了!反正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除非我死,否則你們徐家的兒媳婦這輩子都只能是我,你們高興得接受,不高興也得接受。”
“所以,趁早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給我打消了。不然將來落到我和我兒子手裡,再來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對我們母子好一點,可就遲了!”
裴欣手抖得更厲害了,“我念你好歹是個孕婦,所以不跟你計較,還特地向你解釋。結果好心當作驢肝肺,還是阻止不了你發瘋。也是,就你這樣的貨色,連素質和教養兩個詞怎麼寫都不知道,當然更不可能存在這兩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