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州目光落在她的腳上片刻,又落回她的臉上。
“我給殿下準備了一支舞。”
哪怕陳國不在了,殿下也依舊是殿下,殿下的生日該有的都要有!
沐軟軟說完做了一個起勢的動作。
盛庭州的目光全程落在沐軟軟身上,恍惚間憶起了很多。
待沐軟軟跳完舞后盛庭州已經起身來到沐軟軟身前。
沐軟軟氣息微喘,仰頭看著走到面前來的盛庭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盛庭州彎腰將沐軟軟抱起來,沐軟軟勾著他的脖子,被他放在軟榻上。
“軟寶我發現……”
盛庭州的指腹摩挲著沐軟軟的臉頰,目光落在沐軟軟臉上,慢慢開口。
“嗯?”
沐軟軟睜著一雙眸子靜靜的看著盛庭州。
盛庭州笑了一下,額頭抵住沐軟軟的額頭,語氣中帶著愧疚,“我給你的實在是太少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沐軟軟身上一鬆,唇角彎起,捧著盛庭州的臉,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可是殿下已經將能給我的都給我了啊。”
“我們是不一樣的,殿下生來就責任重大,這就意味著殿下不是一個人,更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我就不一樣了,殿下在我生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是我的全部,我一直是靠著殿下才走到今天的,沒有殿下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們的不一樣,不僅僅體現在這裡,還體現在很多地方,殿下曾是太子,而我只是一個小乞丐,任誰也無法想象我們會走到一起,我更像一個追光者,在追逐光的途中,我也變成了光。”
盛庭州摩挲沐軟軟臉頰的動作越發溫柔,語氣也變得更柔,“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殿下,你可以試著喊我‘庭州’。”
“這兩個字是你選的,為什麼你從來沒對我喊過?”
沐軟軟忽然就覺得臉上有些熱。
這兩個字承載了太多她年少時的心事。
當初殿下及冠,要取字。
聖上不喜他,不願為他取字,他便自己為自己取字,而她剛好在,殿下便問了她的意見。
她做賊心虛地點了兩個字出來。
殿下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她以為殿下看出來了,不會繼續用那兩個字了,沒想到殿下用了,如今還當做了名字。
“庭州。”
她小小的喊了一聲,還有點兒不太適應。
盛庭州親了她一下,鼓勵她,“你可以再叫一遍。”
“庭州,庭州,盛庭州。”
沐軟軟喊完甚至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