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迎來，少女心中一喜，仰頭果然見著了那張熟悉的臉，“殿下！”
那人嘆了一口氣，“摔疼了嗎？”
少女委屈地點頭。
隨後被人彎腰抱起。
少女彎著嘴角縮在男人懷裡，“殿下今日怎的回來這麼早？”
“不是你讓我早點回來的嗎？”
男人一面說著，一面抱著少女進她自己的房間，將人往床上一放，便要掀開她的裙子看她的傷勢。
掀到一半想起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動作停在原地，“我讓侍女來幫你檢查。”
“咳咳。”
他捂著唇咳嗽了幾聲。
“殿下你還好嗎？”
“無礙。”
男人嘴唇已經接近蒼白，看她的時候眼神溫和。
侍女走進來，男人吩咐其為少女檢視傷勢，他自己則轉身要離開。
“殿下。”
少女拉住他的衣服，眼中滿是對他的眷戀與依賴。
“乖乖的嗯？”男人說著伸手在少女的頭頂揉了揉。
他的手掌很溫暖，寬大厚實，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少女忍不住用頭蹭了蹭他的手掌，乖乖道：“殿下記得來看我。”
男人一愣，看著自己的掌心，過了片刻才道：“好。”
沐軟軟醒來時臉上依舊殘留著未乾透的淚痕，她忍不住伸手在頭頂揉了揉。
她想起來了，她已經活了近千年，那個夢是她的第一世。她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所拋棄，跟著一個老乞丐生活到了九歲。九歲那年老乞丐去世了，她被殿下所救，自此後便跟在殿下身邊。
殿下是太子，心懷蒼生，可惜生下來就體弱多病。
後來殿下登基，陳國積弱已久，殿下雖有心變革，卻被身體拖了後腿。
加之國內許多蠅營狗苟之輩阻攔殿下變革，變革最終失敗了。
變革失敗後，陳國一日不如一日，最終被晉國的鐵騎踏破。
國破那一日殿下為護陳國百姓安然無虞，自刎於城樓之上。
她趕到時殿下正揮刀自刎。
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朝殿下奔赴而去。抱著他，用他的劍，追隨他而去。
她追著他去了冥界，可冥界沒有他的身影。
她便去凡間找他，每一世她都身世悽苦。可她一直都記著他的話，好好生活，努力把日子過好。
每次壽終正寢，她會在奈何橋上等上五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