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進了屋裡,簡單掃了一眼,頓時都愣在了原地。
只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睡衣,光著腦殼的男人。
他看到警察們進來,竟然顯得很平靜。
他如此的狀態倒是引得何豫晉他們緊張起來。
“他就是何濤嗎?”
大隊長在一旁小聲問了何豫晉。
何豫晉點點頭。
大隊長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你好,何濤,我是xx市公安局的,現在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特來向你取證,還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此時的何濤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那樣靜靜地坐著。
大隊長見他不說話,隨即又道:“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做的事情恐怕是不會沉默滴。”
就在大隊長的話剛落地時,那個坐著輪椅的女人開口說話了:“同志,你有什麼話不用跟他講。他自從前幾天回來到現在滴水未粘嘞,我估計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麼刺激……”
聽女人這麼一說,大家立刻確定了何濤的殺人事實。
此時的何豫晉也不再隱瞞,隨即對女人說明了自己與警察們來他們家的目的。
女人聽了何豫晉的話,先是愣住,繼而顯得有些激動地衝著何濤開始哭罵。
何濤什麼話也不說,任由她罵了一陣子。
隨後,他站起來,衝著大隊長道了聲:“你們趕緊把我抓走吧。”
說著,他伸出了雙手。
大隊長看了看何濤,又扭頭看了一眼何豫晉。
“拷上。”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一警察上前,給何濤戴上了手銬。
女人一看如此情景,她頓時慌了神,又開始對警察們哭訴自己的不幸。
大隊長他們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了一會兒。
待那女人說完,他又安慰了一下,隨後衝著自己的手下一揮手。
大家很快離開。
何豫晉最後一個出去,他不忍心丟下這個殘疾的女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她說些東西,給她一些安慰。
噼裡啪啦,何豫晉給她講了一通。
女人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並送何豫晉到了門口。
何豫晉離開了那個殘疾女人以後,不禁無限唏噓,他心裡很清楚,一旦無人照看,那個殘疾女人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凌亂。
可是這又能怪誰?誰讓她的男人觸犯了法律。
何豫晉自我調整了一番,隨即坐上了警車。
其實這次回來,他本想去父母的墳上燒回紙錢,不過他又害怕被人看到,所以最終作罷。
坐在車上,看著對面的何濤,何豫晉的心裡有一萬次想殺了他的衝動。
不過最終他都忍了下來。
何豫晉將所有的仇恨最終都化成了沉默。
他心裡很清楚,接下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將會接受法律的審判。
很快,大家趕回了自己所在的城。
天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