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晉，是你啊？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事嗎？”
“佳佳，你最近還好吧？”
兩人不冷不熱地互問了一句。
坐在何豫晉一旁的兩個姐姐聽到了兩人的對白，各自有些尷尬。
大姐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二姐看看何豫晉，也先避開。
何豫晉看了看兩個姐姐的背影，他多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很快，他剛才的那份尷尬變得不再那麼濃郁。
稍緩，他呵呵一笑，對艾佳說了實情。
艾佳那邊聽了，多少有些尷尬，道：“你這人可真是的。跟我說個話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之間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事。難道你的兩個姐姐不知道我們？”
何豫晉嘿嘿一笑：“她們都知道，只是在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之地，她們的思想多少還有點未開化。”
“在家幹嘛呢？”
何豫晉頓了一下問艾佳。
艾佳嘆了口氣：“也沒事可做啊，只是無聊，天天在家看電視，玩手機。”
經她這麼一說，何豫晉也自覺得沒趣，道：“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比我要好太多了。你無聊了還可以看看電視玩玩手機，我這兒連個訊號都沒有。想要和你聯絡上，還要跑到小鎮上。”
“那你現在……”
何豫晉嘆了口氣：“我現在用的是二姐的手機。她這還是男朋友給她新買的。訊號比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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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哦了一聲，又一頓：“咋，要不我給你買一個給你郵遞過去？”
何豫晉連忙道：“不不不，這個使不得。我可不敢花你的錢。”
說這話的時候，何豫晉的心裡卻是一陣暖。
“佳佳，過年了，你們怎麼過的年？買年貨了沒？”
何豫晉沒話找話。
艾佳嘆了口氣：“別提過年了。一提過年我這心口就慌。想想小時候過年那可真是有年味，串門串戶的，多熱鬧。最重要的是那個年味。可是你再看現在……這年過得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過年恐懼症了。”
說這話的時候，艾佳也不忘自嘲，含笑。
何豫晉聽了，倒是很贊同地應了她一聲，同時為了配合艾佳的情緒，他也不忘說說自己心裡的年。
兩人好像很有話題似的，話匣子一扯開，便再也關不上。
噼裡啪啦。
何豫晉將自己這陣子回到家後的憋悶全部一籮筐都給了艾佳。艾佳那邊聽著，倒像是聽世外的一個故事。
整個過程裡，她不多說一句話。
只是在何豫晉說完牢騷似的話以後，她呵呵一笑，道了聲：“豫晉，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人可真是能說。你知道我們已經說了多大會兒了嗎？”
何豫晉連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
我的天，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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