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黛玉都沒有出門,但是她不出門,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門來。
警察上門了好幾次,來詢問到底黛玉那天看見了什麼。
黛玉如實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警察,但是警察卻總是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這也是難免的,畢竟……黛玉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很荒誕,有時候她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得了癔症。
為此她向錢雪求證過,但是沒有得到回應,後來她給錢雪家打電話才知道錢雪病了,彷彿是那天受了驚嚇,回去之後就發燒了。
黛玉一直聯系不上明錚,畢竟明錚他既沒有q|q又沒有電話,她問過前來問話的警察,不過他們都沒有過多的透露有關明錚的訊息,只是說他沒有什麼大礙,和他的一些家庭情況。
黛玉本想要他的地址,好去看望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去了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離放假結束也沒多久了,再過一兩天,就能再學校見到了,便放棄了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到了上學的時候,走進教室,黛玉一直提著的心,終於在見到沒什麼精神的錢雪和眉頭緊鎖的明錚時,放下了。
“怎麼樣?還好嗎?”黛玉關切的問了錢雪一句。
“唉……不怎麼好。”錢雪沒精打採的說著,“如果只是……水族館裡的事情還好,關鍵是回家以後還要面對媽媽的嘮叨,就很痛苦了。”
“那也是關心你啊,我……還沒機會聽到母……媽媽的嘮叨。”黛玉想起了曾經在揚州的時光,到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記憶已經不真切了,連母親的樣子也忘記的差不多了。一想到這裡,黛玉就覺得很悲涼,如果兒女都記不清母親的樣子,就像是記不得回家的路一樣,只能永遠的迷失在濃霧之中。
“唉,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好,但是我忍不住,黛玉你是不知道她說什麼……那天我本來是因為她一直說我不學習,就知道玩手機才約你出來玩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這下她就有理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我這幾天一直沒有被放出來。”錢雪趴在桌子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倒覺得這也是人生的一種樂趣。”黛玉掩著嘴輕輕的笑了一聲。
“唉,一個人最想要的東西,往往被別人所擁有,而且,對於擁有它的人來說,往往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明錚一邊補著作業,一邊抽空插了一句。
“哈哈哈,如果想要的和擁有的是一樣的,那想必就是非常偶然的奇跡了吧。人生不就是這回事嘛……”黛玉輕笑著,看了明錚一眼,她從警察那裡得知他父母雙亡,想必他跟自己有一樣的感觸。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錢雪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還沒經歷過人生的艱難,自然沒有那麼深的感觸。
“沒什麼,你沒事就好。”黛玉不欲在這件事情上糾纏,這件事,錢雪不懂就不懂了,如果可以,她希望錢雪可以永遠不用懂這些。
坐下來沒過多久,早自習就開始了。黛玉一直還挺喜歡晨讀的,應該說關於這個學校裡的一切,她都挺喜歡的。
但是今天,她想開一下小差。
“明錚,水族館……怎麼樣了!”黛玉想知道水族館的後續,她也問過警察,但是警察不肯透露,說與案情有關,不便告知。她想,作為那裡的員工和當事人,或許明錚知道一點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那件事情以後,水族館的老闆把工資結了,還多給了我1000塊錢,然後把我辭退了。”明錚有些發愁,水族館裡的同事都挺好相處,工作也輕松,工資也不錯,上班的時間也挺合他的時間。現在沒了這份工作……他不一定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啊?那你怎麼辦?”黛玉有些擔心的看著明錚。
“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我就把老爹就留下來的那些破書賣了!”明錚故作輕松的說著,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但是他不想叫黛玉看到自己那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