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平陽侯府的林君衍?”
聽那人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林君衍疑惑地抬頭,目光落在面前的錦衣少年身上,意外地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只他在心裡尋思了一圈也沒能記起這少年的名字來,不由疑惑地道:“公子識得我?”
錦衣少年的視線掠過林君衍身後遠去的某一點,見問,撓了撓頭,幹笑一聲道:“略有耳聞略有耳聞。”他就是一不小心聽趙宇提過一嘴,方才又恰好瞧見他和那孟媛一處,才大抵猜到他的身份罷了。
林君衍微微蹙眉,“不知公子是……”
“我?”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迎著林君衍疑惑的目光咧嘴一笑,“我姓陸名贇,你沒聽說過我但應該聽說我大哥。”
姓陸……林君衍的腦海裡一下子就劃過曾經在孟國公府後花園見過一次的身影,心下對這錦衣少年的身份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原來是陸二公子。”
陸贇笑,“算起來你我也算沾親帶故,林兄只管喚我源生就是。”說完,不等林君衍有反應,直接就又拉著他往旁邊的一家酒樓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今日我與林兄投緣,怎麼也得喝兩杯不是?”
陸贇是行伍出身,行軍打仗好幾年,除了一身硬功夫,喝酒的本事也練了好幾成,而林君衍是個酒量淺的,最後二人離開酒樓時,陸贇清醒如初,林君衍卻已醉成一灘爛泥。
吩咐人將醉作一團的林君衍好生護送回平陽侯府,陸贇心情頗好地打道回府。
晉王府臥雲齋內,身穿一襲素袍的陸景初神態慵懶地倚坐在臨窗的黃梨木雕花圈椅上,手裡正把玩著一隻精巧的玉製九連環,而在他的腳邊則趴睡著一隻毛茸茸的金毛大犬。
忽然,金毛大犬睜開眼豎起了耳朵,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陸景初手裡的動作一頓,果然聽見屋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大哥!”
書房的門才剛被推開,趴臥在陸景初腳邊的小白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竄了出去。陸贇進屋沒設防,被撲個正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尚來不及呼疼,就見那將自己撲倒的毛玩意兒吐著舌頭又湊了過來,嚇得他連忙求救。
“小白,回來。”
慵懶清冷的聲音響起,小白立即就拋下陸贇折回到自家主人跟前乖巧坐下。
陸贇爬起來,撣去身上的灰塵,看了一眼臥坐在陸景初腳邊一臉乖巧的大狗,又看了一眼正伸手與大狗順毛的自家兄長,不由道:“大哥,這就是小白?怎麼長成這麼大隻了?”三年前明明才和他手掌一般大小。“大哥,以後可不能讓小白撲人了。”這麼大隻撞過來,險些沒要了他半條小命。
陸景初頷首,手下順毛的動作一頓,改為拍頭。他拍了拍小白的頭,一本正經地道:“小白,撲人也分物件,別隨便什麼人都撲。”
“嗚~汪~”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陸贇不與小白糾纏,瞧見陸景初剛剛放在桌案上的九連環,眼睛一亮,走過去拿到手裡就開始把玩起來。
伴著清脆的玉環碰擊聲響起的是陸贇的嘀咕,陸景初微微側首,忽而伸出手。
手裡一空的陸贇恍然抬頭,看向陸景初時仍未回過神:“大哥……”
陸景初手指翻動,輕輕巧把玉環分解開,眨眼間又合二為一,“這時辰你不在威遠將軍府,怎麼跑回來了?”威遠大將軍舊傷複發,臥床多日,柳氏親自帶著陸贇去探視,不久前才打發了人回來說會留宿將軍府。
陸贇嘻嘻笑了兩聲,才道:“我回來這一趟可是為了大哥。”他細細地將自己在街上目睹林君衍與孟媛同進同出的事說了,末了道,“話本裡,表哥表妹什麼的,最容易有些什麼的,大哥,你不得不防啊。”
“道聽途說,捕風捉影,極肖愚婦。”
“……”陸贇垮下臉,看向面色沒有半分波動的長兄,半晌才道,“原來大哥你對那孟二是認真的啊。”要不然怎會如此信她。
陸景初的嘴角隱隱一抽,沒有搭陸贇這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他不是信孟媛如斯,只是單純地覺得憑著孟二那丫頭能被人輕易算計去的頭腦,怕是再給她兩年也未必能在□□上開竅,更遑論與勞什子表哥生出什麼來。
手裡的九連環成功解下一環,陸景初搖了搖,聽著玉石清脆的響聲,他緩緩啟唇,下了逐客令。
作者有話要說: 昂~熱化了qaq
關於更新不穩定情況,在這裡允許我解釋一下,阿扇二十七號要畢業答辯,近期修改論文加上一系列畢業瑣碎的事情,沒有辦法保持日更。等扇答辯完,會肥肥日更滴~n(≧▽≦)n
蟹蟹小可愛好吃的喵喵與妗玥的灌溉~筆芯每個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