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很累了,可惜腦子還是非常的清晰。碧雲一句“也不知道主子爺,還會不會來?”,香香一晚上無意識的“等待”,就那麼被點破了。
就算是自己嘴上說“不管他”,可是自己心裡還存有一絲絲的希望,或者說渴望,渴望著他的到來。
嗯!香香不自覺的又嘆了一口氣。睡不著,又安靜了下來,身體的不適,就被無限放大了。
雙腳已經不痛了,只是有些麻麻的。這身體快四年沒有今天這麼大的運動量了,渾身都不是很舒服,腰痠背痛的。
特別是直接暴露在太陽下面的面板,剛才都還沒有那麼難受,此時竟然有些火辣辣的痛。香香想著怕是面板被曬傷了,雖然非常不想起來,還是使勁的撐著自己起身。
“姑娘!需要什麼嗎?”小秋聽見香香有動靜,趕緊進來。
“我臉上有些痛,怕是今天被太陽曬傷了。”香香在小秋的攙扶下下了床。
“這可怎麼是好,咱們沒有這樣的藥膏。”小秋有些著急的看著香香的臉龐。
“扶我去梳妝檯,我先擦一點香膏吧!”香香艱難的站了起來。
梳妝檯前,小秋拿出香膏給香香。香香才擦了半張臉,臉上又辣辣的痛。
“不行,更痛。”香香叫了起來。
“這可怎麼是好!”小秋趕緊跑去拿了溼毛巾,幫香香趕緊把臉擦了一遍:“還痛嗎?這可怎麼好呢?”
“我記得咱們沁香閣牆外,靠荷花池的那邊牆腳,有幾棵蘆薈。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個治療曬傷應該有效。”香香說。
“姑娘!奴才見過蘆薈,奴才馬上就是找。”窗外傳來小云子的聲音。
“好!麻煩你了。”香香在屋裡答。
“還好小云子知道那東西,不然這個‘蘆薈’,奴才還真不認識。”小秋說:“從小在宮裡長大就是不一樣,見識比我們多多了。”
“你小時候不也在宮裡長大嗎?”香香問。
“姑娘有所不知,奴才是四貝勒爺建府那一年,剛剛在內務府訓練了一段時間,直接就被送來四貝勒爺府當差了。”小秋答。
“原來如此!小秋啊,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本來奴才在京城有個姨媽的,就是為了投靠姨媽才來的。可到了京城,才發現姨媽家也是一窮二白的,實在養不了,多出來的奴才這一張嘴······正好內務府招人,姨媽就讓奴才來試試……還好,好歹現在有一個安身之所。”小秋平靜的講述著。
“那這些年,沒有跟姨媽聯絡嗎?”香香問。
“奴才來到四貝勒爺府以後,等長大一些,可以出府了。也去過姨媽家,可姨媽家,早就人去樓空了。”小秋淡淡的說。
“那你的老家呢?”香香問。
“奴才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一路走啊走,反正到京城走了好長的時間。奴才的娘就是在路上沒的,奴才的爹,奴才打小就沒有見過,奴才的娘也沒有說過。”
“小秋,咱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我也是,不知道娘是誰?不知道爹是誰?不過,現在我們知道自己在哪裡,自己是誰?而且,咱們現在不就是一家人了嗎?”香香拉著小秋的手說。
“是!”小秋紅了眼眶,點著頭。
“姑娘!蘆薈找來了。”小云子用一個小托盤,端著兩片洗乾淨的蘆薈葉進來,蘆薈葉的旁邊,還放了一把小刀。
“呀!看來咱們小云子是知道蘆薈怎麼用的。”香香說。
“以前在宮裡,見過。”小云子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多謝啦!”香香開始切開蘆薈,把蘆薈的膠,抹在臉上的時候,終於舒服了。
“姑娘,您敷著,奴才來切。”小秋接過香香手裡的小刀,立刻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