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的認真,逗笑了香香。香香怎麼會不知道小秋的心思,雖然嘴上不饒人,最後是乖乖聽話的。
薰完藥,睡了一覺,喝完半碗白米粥,身上舒服了,腸胃也舒服了。喝著小秋泡的葉天士準備的藥茶,爽而甘甜。
“小秋,怎麼人都沒在了。”香香喝了一口茶,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們都在呀……哦!姑娘是問小云子嗎?小云子可真了不得了,才剛了兩天,和蘇公公關係可好了。不知是說了什麼?蘇公公竟然允許他這段時間,每天下午,都可以出去逛一逛。”小秋說著滿臉的不敢相信和敬佩。
“這麼厲害啊?的確,要稿定蘇公公,讓他出入自由,這確實不容易,而且還每天?”香香點著點。
“不過小云子也說,他每天都要出去,就只是這三、五天的日子,以後絕不再如此放肆。”小秋說。
“這個小云子,手腳夠快的呀!”香香一聽,就知道小云子去幹啥了?
“姑娘,您說什麼?”小秋邊問邊撿起,剛才被自己丟在一邊的刺繡。
“我是說,那他呢?什麼時候走的?”香香小了聲音。
“他……姑娘是說主子爺嗎?”小秋調侃的口氣說。
“是,我問的就是咱們偉大的四貝勒爺!”香香還是想知道,雖然很不想承認。
“還說呢。咱們這四爺府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寧啊?姑娘才睡著不久,穆達侍衛才送葉太醫離開不久。李側福晉那邊的人來報,說李側福晉動了胎氣,見紅了呢!”小秋說到最後一句,還估計壓低了聲音。
“動了胎氣?還見紅啊!李側福晉的肚子幾個月了?”香香問。
“差不多八個月大了吧,肚子已經很大啦!搞不好要提前生了,也不一定。”小秋說的神秘兮兮:
“姑娘,奴才以前總是聽其他老嬤嬤說,‘七小好養活,八大難成人’,是真的嗎?”
“小秋姐姐!我比你還小好嗎?這個話我沒聽過,啥意思?”香香的確沒聽過,但字面意思理解應該不難,但也不能說出來呀。
“姑娘,不知道嗎?奴才就那麼一說,管她的。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小秋繼續繡她的花。
“哇!小秋姐姐,竟然知道明哲保身啊,難得難得!”香香誇張的喊了一句後,又說:“也是,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她愛生不生?”
怎麼會完全沒有關係呢?香香心裡想著,那是另一個想至自己以死定的人吶。
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四爺的骨肉。聽聞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現在又是這樣,四爺會不會也心疼?
唉!怎麼自己又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心不心痛跟自己沒關係,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香香努力的說服自己,給自己做著心理防線。喝完茶,不想浪費大好的時光。
“小秋,我的小畫本還在嗎?”香香問。
“當然在啦!姑娘想畫畫啦!不再休息一會啦!”
“我都休息了四年啦,實在是休息不動了!”香香唇邊的笑容軟軟的,含著委屈,含著無奈。
小秋很快速的,從客廳另一面的櫃子裡,拿來香香的本墨紙硯。放在香香面前的案桌上。
“姑娘!奴才重新給您磨墨吧!”
“你繡你的花吧,我沒有什麼事兒,就想打發時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姑娘,我來吧……不對,奴才來吧!”碧雲揉著眼睛,從隔間裡走了出來。
“哎呦,我是我們的小碧雲醒了。睡飽了嗎?”香香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