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華笑了笑:“因為我們都一樣的人,你在你你家族裡面以後必然出類拔萃,比你幾個哥哥強太多了。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我想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霍玲兒理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劉海兒。
廖俊華不說話,突然做了一個三體式的起手式。
手勢一亮,霍玲兒突然感覺濃濃的敵意撲面而來。
唰!這個十七歲的少女有著野獸一樣的敏感,凝氣,縮身,毛炸,齒咬,舌頂,指甲緊扣,筋肉繃緊,這一系列的反應,在0.1秒之中迅速完成,惡狠狠的眼神已經鎖定了廖俊華的眼睛。
“這一招是我師傅和薛連信研究探討多年,創出的殺勢。”
廖俊華輕聲說話之間,已經動了,身體向前做勢一撲。
霍玲兒目光鎖定廖俊華,隨著對方身體的前撲,瞬間做出了相應的反應,以快打快,進步就是一個擒拿,關節如蛇的骨頭,一下筆直的伸長,眼看就要擒拿到對方的手腕。
哪裡知道,廖俊華撲出的同時,身體搖晃了一下,豁然又收回,先前的一下落了個空,使得霍玲兒一瞬間居然失去了擒拿的目標。
就在這一瞬間的失神,廖俊華的一條腿無聲無息的抬起,抵到了霍玲兒的肋下。
霍玲兒眉頭一皺,縮身退步蓄力,瞬間前竄,一後一前閃,順手就是一記炮勁彈甩出去,打向廖俊華的面門。
廖俊華身體一搖,閃過一拳,腳又無聲無息的抵在了霍玲兒的小腹。
霍玲兒退後一步,眼神顯得很失落。
“不要失落,玲兒,你是輸給了薛門幾代形意宗師,以及我們心意門幾代宗師聯合的武學結晶。你就算是武神,也要有積累的過程。”廖俊華收腿道:“剛剛這兩式,是兩派拳術的精粹殺招,剛剛一撲,結合了薛門五法大勢,飛,雲,搖,晃,旋。名為黑狗咬雞,不像虎撲,一鼓作氣,膽氣壓倒敵人,而是有狼的殘忍和狽的狡詐,似撲非撲,虛實並用,頭一下撲,你的意念要撲出去,但身體不要撲出去。意撲,身搖晃旋動,讓對手捕捉不到你的攻擊。然後才是黃狗撒尿,無影無形的暗腿。”
“意撲形不撲。”霍玲兒閉上眼睛,沉默一會,眼神睜開,霍霍生光。“黑狗咬雞,黃狗撒尿。這兩式的真是精妙,但名字可真粗俗。”
“你讀過莊子沒有?”廖俊華笑笑:“人家問莊子道在哪裡,莊子說在汙穢的地方。其實武學的道就在平常的生活中,不是在高雅深奧的學問言辭裡面,只要你有心,哪裡都能參悟出武學的道理。我師給這兩式殺招取這個名字,也就是告訴人這個道理。”
“剛剛這兩下,我慢慢演練一下,你看怎麼用勁的。不過你不要告訴你師傅。”廖俊華頓了一頓,隨後又嘆息:“你師傅太高明瞭,已經踏入了金丹大道,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的。”
說著,廖俊華演練了一下這兩式,隨後又把心法用勁都解釋了一下,然後便走了出去。
“師傅,剛剛廖哥……”
廖俊華走後,王超進來,霍玲兒就要說剛才的情況,王超連忙擺擺手:“你廖哥是好意,薛門的形意,朱式心意,幾代大宗師的嘔心瀝血,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師傅,你剛才知道廖哥指點我的什麼武功?”霍玲兒驚訝問。
“方圓幾十米,只要我一凝神,就是蚊子扇翅,螞蟻爬地都逃不過我的耳目,我雖然在院外,也聽得清楚,不過他教你具體的招式,我也就沒有凝神了。”
霍玲兒努努嘴,王超又一擺手,制止了她再說下去,“去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去韓國了。”
韓國,首爾。
全市被海拔500米左右的山和丘陵所環繞,市區的四成地方是山地和河流。韓國第一大江漢江自東向西穿城而過,把首爾分為南、北兩部分。
城市的環境可說很好,非常適合居住和修身養性,雖然是現在社會飛速發展,但是這座城市的某些角落,還是烙印有朝鮮民族獨有的風情。
傍晚,落日的餘暉照在漢江上,一個身穿和服身材寬厚的男子和一個身穿朝鮮族服裝的男人並肩在江畔悠閑的散著步。
這兩人,自然是韓國和日本兩位傑出的武學大師崔長白和宮城良田。
兩人沒有帶任何人,就好像兩個悠閑的中年閑散人,渾然不似是高明的武學大師。
這些天,兩人白天都在探討武學,然後傍晚散步溜達。在生活中靜靜的感悟拳術高境界的細節。
“良田兄,你這一生中,遭遇過暗殺狙擊沒有?”崔長白在一處寬闊的地方停了下來,眼睛看著江上的餘暉。
“遭遇過五次槍擊狙殺。但都沒有要我的命。”宮城良田哈哈大笑。
“我遭遇過一百三十多次。”崔長白的話把宮城良田震驚了一下:“有一次在南美,遭到三支華人黑幫武裝的同時襲擊,我赤手空拳,對敵人的十多支槍。”
“是嗎?”宮城良田身體輕微舒展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能同時抵擋多少支槍的掃射,如果現在有人來刺殺我們兩人,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呢?”
崔長白笑笑:“這是我們國家的首都,不會有槍擊的。”
蹦蹦,蹦蹦……
就在兩人談話的不遠處,一群穿著時髦年輕男女,正叼著卷煙,瘋狂的跳著街舞,其中幾個少女,不停的做著跳躍旋轉,掃地翻滾的動作,很是精彩,幾個動作就好像是奧運賽場上運動員在表演鞍馬。
“咦!這幾個少年街舞跳得不錯,旋轉有力,韌帶協調,敏捷性,速度,反應都是上層,如果來練搏擊,那就太好了。”
宮城良田看著這幾個少女的精彩街舞動作,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