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想通了?”王超一見到譚文東,笑著說道。
“不但想明白了,而且我已經解散了文東會,從此之後,脫離黑道,金盆洗手不幹了。”譚文東臉色很凝重,卻沒有一絲可惜的神情,很是拿得起,放得下。
“哦,這麼說,你好像是早就安排了後路?不然的話,你的幫會不會這麼容易解散的。”王超饒有興趣的問。
“道上混的,哪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譚文東很冷靜的道:“我其實打從第一天混黑道開始,就已經知道,這條路肯定不會有好結果,也不會發展壯大。因為現在國內的環境,不能容忍大的黑道組織的。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經把所有資金,轉存到了海外。這三天之中,我不但解散了文東會,而且給手下的心腹兄弟,都安排了退路,銷毀了一切證據,就算政府秋後算賬,也沒有把柄了。你請放心,我不會讓你來給我擅後的。”
說完,譚文東直接跪拜下去,對王超磕了三個頭:“我譚文東今天拜王超為師,日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絕不判師,否則人神共誅,死於亂槍之下。”
“嗯!”聽見譚文東這樣拜師,並且發出這樣的誓言。王超也忍不住臉色一變,十分動容,把譚文東拉了起來,“我只要會的,必然會盡心把功夫真東西都教給你。”
一個是有心收徒,一個是有心脫離黑道,早就安排好退路,所缺少的只是適當的時機,對於譚文東來說,王超正是最好的時機。於是這一對師徒,正湊到了一起。
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王超在武術界的名聲實在太大了,尤其是擊殺阮洪修之後,簡直如日中天,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還是東南亞,還是韓國,還是海外華人社團的格鬥界,都知道了這麼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在這三天之中,譚文東也透過一些渠道,查了王超一個大概,覺得這個人,足夠有資格做自己的師傅,而且也能給自己足夠的庇護,於是才有了今天在酒樓拜師。
“這是你霍大師姐。”王超對譚文東道。
“大師姐。”譚文東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姐並不簡單,香港霍家,那是大豪門世家,他一個小地方黑道老大,比不上人家九牛一毛。
霍家和中央政府都保持良好的關系。
“恭喜,恭喜。恭喜王師傅,又得一佳徒。”劉青首先笑嘻嘻的道喜。
王超今天喊他們來,自然是做個見證,也算是捧場的意思。
“我這個師弟,論人才,那真是一表,美少年啊。就是人陰沉了一點,不陽光。”霍靈兒呵呵的笑。
就在一行數人,在酒樓上盡興吃飯的時候,眼看到了興頭上,突然,蹬蹬蹬的腳步聲,帶著一群人,出現在王超等人的視線面前。
“譚文東,最近傳出訊息,居然你金盆洗手了?嘖嘖嘖,真是可惜啊。”
這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面目陰沉,面板黑褐色,頭發捲起,嘴裡面叼著煙卷,一張口,就是滿嘴黃牙的人。
“包老二,洪老大不照規矩,被我挑斷一條手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麼,你還想替他報仇不成?”譚文東看見這個人,聲音依舊是變得懶洋洋。
“師傅,這個人叫包亞明,和上次我挑斷手筋的那個洪老大都是屬于越南黑道組織河內幫的成員,在邊境上小有名氣。這次可能是我幫會裡面有內鬼,所以我解散幫會的訊息被知道了。”
就在譚文東向王超解釋的時候,突然,從包亞明身後,站出一個頭發被染成紅色,耳朵上穿了幾個耳釘,上身花哨的t恤,下身牛仔褲,腳踏名牌運動鞋,背後揹著一個沉甸甸大書包的年輕人。
“你就是會使鏈子鏢,武功很好的那個譚文東?我向你挑戰比武,希望你能接受!”
這個少年,用頗為生硬,沒有音調的中文說話,冷冷的看著譚文東。
“你是誰?”譚文東眼睛向上瞟一下,站都不站起來。
“我叫李哲翰,在跆拳道黑帶九段,崔長白老師門下學習。跆拳道黑帶二段。這次崔老師到越南緬甸泰國教學,我是跟隨他來的。”
這個正宗韓流打扮的少年,說話雖然客氣,但也眼睛傲視著譚文東:“包先生的河內幫,是我們長白流道館的注資人之一,我這次來,是來替他們解決糾紛的,你和包先生的幫會有仇恨,就讓我們用傳統的比武來解決吧。”
“你是練鏈子兵器的,我也是。”
李哲翰隨後,用力的從自己身後摘下了那個大書包,砰的一聲巨響,擱在地面上,地面都震動了一下,顯然是個很沉重的東西,而且裡面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哧,一下拉開拉鏈!李哲翰取出了背在書包裡面的兵器,一提起來,嘩啦啦抖動,竟然也是長長的鋼鏈子,而鋼鏈子兩頭,是兩個碗口大小的鋼球。
兩個鋼球,長長鋼鏈子連結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經典的兵器。
流星錘!
“一個跆拳道的,居然練流星錘?崔長白的長白流。亂七八糟吧。”王超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