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術至練虛合道,是將真意化到至虛至無之境,不動之時,內中寂然,空虛無一動其心,至於忽然有不測之事,雖不見不聞而能覺而避之。中庸雲:“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是此意也。
能到至誠之道者,三派拳術中,餘知有四人而已。形意拳李洛能先生,八卦拳董海川先生,太極拳楊露禪先生,武禹襄先生。四位先生皆有不見不聞之知覺。
其餘諸先生,皆是見聞之知覺而已。如外不有測之事,只要眼見耳聞,無論來者如何疾快,俱能躲閃。
因其功夫入於虛境而未到於至虛,不能有不見不聞之知覺也。
其練他派拳術者,亦常聞有此境界,未能詳其姓氏,故未錄之。
摘自:孫祿堂著作《形意敘真》。
……以上不算字數……
“海外華人的勢力圈子,各種社團,幫會,聯盟機構,很是複雜,有黑有白,也有僱傭兵。甚至歐洲有一些華人社團,直接加入了歐盟,而且在歐盟的核心機構首腦會議上,暗中掌握有很大的權柄。這就像是猶太人可以操縱美國的總統選舉一樣。”
“人們都說猶太人是個優秀的種族,其實我們華人也不差的。更何況,我們華人有自己的歸屬和祖國,千百年來都屹立在這東方,不曾倒塌。”
青島。
海風輕盈,帶著絲絲的涼意,吹擊著海邊這棟隱藏在樹林中的豪華別墅。
稀稀瀝瀝的雨點落了下來,籠罩得海面一片煙雨朦朧,如夢似幻,意境盎然。
廖俊華站在別墅中央的一間寬大涼亭中,享受著海風的輕輕吹拂和撲面而來的水氣。心情很是舒暢。
“佳佳,你要拍攝這個真實的紀錄片,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比在伊拉克戰地上採訪,都要苦難得多。”
“那我也不怕。”朱佳倔強的揚起頭來,隨後把眼睛看向了旁邊的王超。
“好了。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可以慢慢計劃,一步步深入。”王超還是出來打圓場,“廖總,咱們還是談談武功吧。佳佳其實工作不愉快,也有苦衷。”
“不知道朱老前輩的拳術到了什麼境界?”
王超轉移了一下話題。
“我師傅在壯年的時候,功夫就進入了化勁。心和意的修煉,也踏入虛境,只要耳朵聽到,眼睛看到,無論多快的攻擊,都能閃避得過去,這其中甚至包括普通的子彈和流彈。他曾經上過很多次戰場,也沒有被流彈擊中。”
“心和意的修習練神返虛,這是見聞知覺的地步。”
王超沉思了一下,“孫老爺子在《形意敘真》中描敘,這只是次一層的境界,還有至虛的境界,‘不見不聞而能覺而避之’。不知道朱老前輩有沒有達到?”
“拳術中的至虛境界,那是最高巔峰。也是心意修煉的過麼,他見到的,只有四人,形意拳李洛能,八卦董海川,太極楊露蟬,武禹襄。先知先覺。危險還沒有降臨的時候,本人就已經知道。我師傅到現在的晚年,也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大概是心和意沒有修煉到家吧,要到達至虛的境界,還要靠機緣。有的時候,並不和身體上的修行掛鈎。”
“這個倒是不錯。儒家的中庸不是說‘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歷史有些大儒賢者心意修養到了話,意氣飛揚正如初生的朝陽,滿面紅光,神采奕奕。
雖然今天是煙雨朦朧的天氣,但是王超卻也能感覺到雲層外的朝陽正在升起。他的心和意,配合日月升降的規律和意境,現在已經是自然勃發,並不用刻意去求。
“巔峰的東西,對於宗師來說,也許很平常,然而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越談越玄,不能理解。正如六七十年代的農民,不理解登月一樣,只以為是嫦娥和神仙。我現在的境界,和那些大宗師比起來,也不過是農民而已。不過我看你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似的,每天的精神氣質變化都很有規律?”
廖俊華和王超相處了一天,也覺得王超早晨氣質蓬勃,中午內含緊守動靜開闔,傍晚閑散雀躍,夜間清幽寧靜。這樣有規律的氣息神采變化很是奇妙。
“採日月精華,這只不過是最基本的養生道理而已。”
對於拳術上的朋友,王超越來越待人真誠,毫不保留。修煉的道路或是摸索,或是別人指點,但是最終還是要自己去走。
就在同樣的早晨,青島是煙雨朦朧,而新加坡卻是陽光明媚雀躍。
陳艾陽在一片樹蔭下面慢悠悠的打著太極架子。
他的動作,一來一去,從左晃到右,從右晃到左,就好像是流水一樣自然。
陽光透射樹夜透射下來,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駁的亮點,隨著他身體晃動,這些亮點都好像一片片的金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