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燎的心意變了,他抓住了傅希如的衣襟,用力揉搓著,把這塊布料從他身上扒下來。
傅希如尚未妥協,正試圖抓住他的膝蓋,分開他絞緊了不肯放鬆的腿。
衛燎一口咬住他胸口的皮肉,用力的啃噬起來。
痛覺和火焰一起升起。
傅希如的胸膛急速的起伏了一下,衛燎幾乎就是得到了明示,他抓緊時間用力撕開傅希如身上剩下的布料,一時間放鬆了腿上的力道,馬上又被仰面推倒在床上。還來不及再纏住傅希如,就被推著轉了個身,趴在淩亂的床榻上了。
傅希如俯下身來,氣息熾熱,用力在他後頸上咬了一口,一個認定見了血,一個確實嘗到了味道。衛燎咬住一段錦緞,忍住了痛呼,幾乎是放任了事態往下繼續失控。
衛燎很快就被剝光,但這次是最痛的,他簡直數不清自己到底被咬了幾處,又是否全都見了血,到後來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麵子,低聲嗚咽起來。
傅希如一言不發,既不安慰他,也不接著質問他,用力揉搓他的柔軟腹部和胸口,但沒有任何享受的意思,只是讓他也不好過。衛燎試圖掙紮,但這次根本不用任何束縛,傅希如剪著他背在身後的手腕,用力到衛燎懷疑已經留下了淤青的地步,似乎完全忘了剋制,也不會再心疼他了。
進來的太早了,而且他們誰都沒想起來還要用什麼脂膏,興許傅希如並非忘了,只是不想,衛燎弓著背忍受痛楚,簡直覺得委屈到無以複加。
他疼得要命,但深處的渴求卻更加難以啟齒的讓他忍受了,甚至盼著傅希如不要這樣一寸一寸的磨蹭,幹脆來個痛快的,用力的進來,到底,讓他徹底接受這場面。
或許是裡頭的動靜實在太大,外面守夜的奴才終於忍不住了,趴在門上小心的叫:“陛下?沒事吧?”
做這種事自然冒風險,如果裡面無事,且正到要緊關頭,貿然出聲打擾就容易獲罪,但現在衛燎哪有這樣的心力去計較,用力喘了幾口氣才若無其事的吩咐:“沒事,退下吧。”
這一退下,就是離開寢殿,別再聽著了。
衛燎過了片刻,茫然的猜測人都已經走了,這才低聲喘息起來,聲音裡帶著哽咽。
傅希如用力一送胯,他就要命似的叫了出來。
疼是真的疼,但也確實火熱,貼合的地方都有火星迸濺,衛燎的皮肉繃得死緊,堅硬的像一塊石頭,又不得不被從中分開,一撕兩半,艱難的容納,又痛苦的讓他退出,然後再來一次。
他發根都濕透了,唇上咬出兩道交錯的齒痕,眼角掛著淚,看上去可憐至極,簡直深受壓迫。
傅希如也不知道怎麼會到了這一步,所謂決絕還沒上演,身體卻搶先到了佔有這裡,他的感情如此複雜,讓他幾乎不想用手掌觸控衛燎,又恨不得剖開他的胸膛,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的髒腑。
這叫他厭棄自己,又不得不明白,這都是分不開,斬不斷,早就註定要糾纏的。
衛燎又濕又熱,內裡與表面都光滑而滾燙,帶著擠出來的汁水和哭聲,簡直叫這一夜有了個最狂亂,最不受控制的結束。傅希如望著自己印在他後頸上的那個鮮紅的傷痕,又把嘴唇貼了上去。
他摟抱著這具軀體,只消往皮肉上一貼,就知道自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哪怕內裡的潰敗從未好轉,也不能不承認,他的恨不堪一擊。
衛燎是對的。
他並非狂妄,只是敏銳,早就看透了傅希如,也早看透了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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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傅希如:當你有個位高權重的皇帝情人的時候,徹底分手就變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