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記憶中,安寧伯府這時候沒發生什麼煩心事。
所以她雖對於剛剛大舅母的話心中不快,但還是能坦然面對的。
就在宋懷姝以為,大舅母會像前世一般,誇她懂事貼心。
誰知道對方聞言,卻橫眉冷目,怒斥道:
“排憂解難?就是因為你們母女不懂事,竟在新喪期,跑到了別人家,一點子忌諱都沒有,這才害了我兒!”
宋懷姝聞言大震,大舅母好好的怎麼像個瘋婆子似的?
這哪裡還有一點前世的模樣?
她宋懷姝希望回到外祖家被捧在手心,那是沒錯。
但若對方真的不將她當回事,那這裡不待也罷。
她們母女此生,是絕不會受委屈的!
“大舅母,你把話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那點子虛烏有的迷信,我不信您聽風就是雨,什麼都怪到我們頭上。”
不曾想,她的話音剛落,一直沒有出聲的外祖母。
竟然一拍桌子,沉聲道:
“都給我閉嘴!還嫌家裡不夠亂嗎?老大媳婦你跟個孩子置什麼氣?還有姝兒,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插嘴?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宋懷姝心頭一沉,連外祖母對自己的態度也變了!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沒道理啊。
難道她們真的那麼在乎喪期的事?
可前世,長姐也是還沒出熱孝,就將鎮國公府上交,隨即母親就被……
想到這,宋懷姝如遭雷擊!
是了,她關心則切,怎麼就忘了最重要的事?
主動在新喪期回孃家,跟被接回來,這是兩回事啊!
“母親、長嫂,是我不對,我這些年,本就身子不爽利,侯府雖大但是也沒什麼糟心事,所以對姝兒的管教就鬆懈了些。”
這剛回孃家,自己的親人一位沒見到,就被關在了小院,現在乍一見面又被如此指責。
何氏心中難受,眼淚瞬間就滴落了下來。
“你還哭?母親不過說你一句,你就委屈了?被你們壞了風水不說,現在哭哭啼啼的,鬧心死了!”
世子夫人近乎咬牙切齒喊出來的,她最近一直為了兒子的事,寢食難安。
便是這樣也忍著不落淚,就怕壞了兆頭。
可現在看著這個姑奶奶的樣子,實在是連表面的平和都不願意維持了。
說完又轉向老夫人:
“母親,旁的事兒我可以不在乎!小姑帶著孩子歸家,也不過是多添幾雙筷子!可若是我兒出事,我絕容不下她們母女倆!”
聽到現在,宋懷姝才知道,恐怕大表哥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舅母!你倒是說啊,大表哥出了什麼事?我真的可以幫忙啊!”
想她重活一世,見識跟智謀絕對在大舅母之上,後面會發生的變故也是瞭然於心。
誰知,她此言一出,大舅母竟嗤笑一聲,滿臉的鄙夷跟不屑:
“哦?你外祖父跟大舅舅都焦頭爛額的事,你一個內宅少女能解決?”
說著她揮退了下人,言簡意賅、避重就輕將自己的長子,安寧伯嫡長孫的事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