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鎮國公府,家中長輩就希望他走讀書的路子,不希望他上沙場。
可現在不一樣了。
鎮國公府只剩他一個能支稜門庭的了,他必要重振鎮國公府的往日榮耀。
隨即他找來小廝,安排他出去招攬有能力的師父。
沒幾天,果真找來了一個身強體壯,看起來就很精明的中年男子。
“小公子便是鎮國公的親侄兒?果然是儀表堂堂,頗有鎮國公的風範!”
比起前世木訥的劉師父,這位姓楊的師父,不僅談吐更合他心意。
而且聽說是從龍虎山下來的,自幼在山上跟大師學藝。
只是,這楊師父除了管他吃住外,開口就要每月五十兩銀子。
宋明澈眉頭一皺,前世他偶然聽聞,那劉師父可是隻要二十兩!
可轉念一想,便更認定,長姐對他敷衍、隨意。
根本就沒把他當做鎮國公府接班人來培養!
宋明澈前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能人異士,這楊師父有沒有水平,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如此宋明澈的生活,倒是步入了正軌。
只是,當無書將這事報給宋同初時。
她雖神色淡淡,但是身邊親近之人還是看出,她心情不好。
“本來聽了小姐的,沒有大事不來稟告您,可是,這小公子雖說現在習武已經晚了,但他找的那什麼龍虎山師父,是騙子啊!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已是初夏,百日之後,宋同初便除了喪服,換上了潔白素紗。
聞言,正在書寫的她,將手中的狼嚎,扔進了筆洗中,清水瞬間被濃墨沾染,變得渾濁不堪。
她只是沒想到,宋明澈竟是這樣的……蠢貨!
連一個江湖騙子的伎倆都無法識破。
也不知道前世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對他寄予厚望,為他在朝中鋪路!
“蠢鈍之人,怎麼教也沒用,隨他去。還是那句話,只要沒壞我大事,不必來稟!”
無書這才知道,大小姐真的是不準備再管那幾個了。
這樣再好不過了,那幾個一看就是沒什麼良心的。
這眼見著都三個月了,那幾個也都十多歲,若是有心的,怎麼不見有人來問問,小姐過得怎麼樣?
可見那幾個都是白眼狼,從前長房對他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