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黑澤已經猜到事情是這樣了,還是忍不住握緊拳頭。
“但我發現他的野心不只是如此。他不再滿足於控制別人,他更想讓他人無條件的臣服。”
白華問:“什麼意思?”
“他的特殊能力是記憶覆蓋,能夠抹去一個人原有的記憶,覆蓋上自己所希望呈現出來的景象片段。這個能力聽起來相當逆天,但前置條件卻非常嚴苛,必須要對方自願,而且覆蓋記憶的時間非常短暫。他不甘心僅是如此而已,長年一直在研究增強自己能力的方法,後來終於被他研究出了控制病毒。這種病毒能使他的能力發揮最大的效用,缺點是被控制者必須長期服藥。但他仍不滿足,企圖尋找能夠真正一勞永逸的方法,於是他把實驗的物件換成自己。所以他後來私下研究的藥劑,全都是促使自己的能力發揮最大的功效……”
臨淵毫無保留的將秦聿的能力告訴兩人,這或許是他最後能為他們做的事。
臨淵離開之後,兩人仍盯著地上的痕跡,沒有說話。
他們都知道秦聿這個幕後主使者有很瘋狂的想法,但沒想到瘋狂到這種地步。而如果臨淵所說屬實的話,秦聿很可能在跌落山坡前已經帶走了這項研究,甚至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冒險使用這種藥劑。這樣一來,他們就更不能輕易派出追兵。
白華問道:“該怎麼辦?”
“這種時候,你就知道要問我了?”
白華先是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黑澤這是因為自己冒險去刺殺秦聿這件事而不開心了。他正想要解釋,卻突然被對方撲倒在地。
白華痛呼一聲,對方粗魯的動作撞到他腹部上剛包紮好的傷口了。但黑澤沒有理會,霸道的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像是懲罰,又像是思念已久的渴望。白華的舌尖被對方的牙齒給咬住、被靈活柔軟的舌頭給勾住、被溫柔的舔拭而過、也被蠻橫強勢的吸吮著。他知道黑澤一定忍了很久了,只不過礙於旁人在才沒有發作。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對,所以沒有太過用力掙紮。
只不過這裡是在外頭,隨時都會有人過來。
終於在感覺到那人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時,白華才開口說話:“……不要在這裡。”
“不要在這裡。”白華又說了一次,幾乎是妥協的語氣道:“回去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對哨兵來說幾乎是屈辱的條件,已經是白華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只不過配上他忍痛的表情,以及示弱的語調,怎麼看感覺都像是在求饒。
但不可否認,這對黑澤來說非常受用。他盯著白華看了一會,接受了這個提議,“好。”
白華從地上坐起來時,腹部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黑澤安靜的拆開白華傷處上染血的紗布,再重新包紮,趁這個時候回答了他一開始問的問題:“既然知道現在的秦聿非常危險,就只能我們兩個自己去。”
白華抬頭看了他一眼。
黑澤說道:“派再多的人去只是徒增犧牲而已。使用我們的衍生能力,才能有勝算。這一次,我們要做的是,侵入他的精神圖景,徹底破壞他的大腦。”
白華知道這有多冒險,但他義無反顧。為了安勢,為了那些仍被控制的異能者,殺掉秦聿是最快的做法。
這時黑澤突然笑道:“就算失敗了,大不了就是死在一起,沒什麼好怕的。”
白華聞言也笑了起來,“比起肉麻的情話,我更喜歡聽這一種的。”
“你真重口。”
“比不上你。”
“別忘了我們第一次還是野戰。”
“別說了。”白華連忙打斷這個話題,“我們不會死的。比起那樣的人,我們更不能輸。”
有些人在擁有能力之後變得強大,也變得瘋狂,這不難理解。因為他們痛恨一直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但無論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他人為所欲為的藉口。
所以這一戰,他們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