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手指頭一數，距離高考真的很近很近的，近到我開始無比焦慮。
可是，韓夜臨那兒……
我思量再三，還是抵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好奇心，當夜就去了韓夜臨那兒。
都最後兩場回憶了，高考前看了，也好讓我徹底踏踏心心備考！
就這樣，晚自習我請了個假，就直接準備奔韓夜臨住處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韓夜臨那輛霸氣的黑色越野，鋥亮乾淨，跟他人一樣，透著讓人壓不過氣來的氣場。
車子裡的機器人下車來，給我開啟了車門，禮貌地示意我上車。
韓夜臨慵懶地靠在車座上，朝我睨了一眼，那隻紅色的眼珠，不知為何，讓我覺得，有些黯淡。
車子裡面有一股菸草味兒，還夾雜著九曲草的味道，很濃郁。
想來，韓夜臨剛掐滅煙，那股味道一時半會兒還散不去。
車子一路往韓夜臨的住處開去。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就會過來？”我電話裡面可沒跟他確認過今天會去他那兒。
韓夜臨摩挲了一下手指，似乎還想抽一根菸，“你的性子，大家都清楚了，猴急猴急的。”
我：“……”
我就這麼容易被看穿嗎？嗯？
撇撇嘴，看向窗戶外面。
這機器人開車倒還是挺穩的。
眼角瞥到韓夜臨的手指，一直在摩挲。
我抿了抿唇，輕聲道，“你要是想抽菸，就抽吧。”
韓夜臨看了我一眼，目光深邃，卻始終有些黯淡。
我被他看得有點不太自在，撓了撓頭，皺眉道，“我臉上有畫啊？”
韓夜臨沒說話，挪開視線，半晌之後，終於開啟煙盒，拿了一根出來點上。
瞬間，煙霧繚繞，車子裡像是仙境似的。
雖然有尼古丁的香菸味兒，不怎麼好聞，但是，不可否認，九曲草的味道竄入我的鼻子，再進入的大腦，竟讓我提了神，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韓夜臨說過，像我這樣的正常人，聞九曲草的煙味，是有好處的。
據說是……是……延年益壽？
具體我忘記了，反正對我有益無害就對了！
車窗按下，吹拂而來的風吹散了大部分的煙霧，讓韓夜臨的面容變得清晰。
但是……
我有些意外，韓夜臨的面孔，竟然沒有變得精神，還是透著剛才的滄桑感，眼眸也是一如既往的暗淡。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好奇，不等我開口，主動說道：“我現在能活著，就靠著這九曲草續命了，其他的，已經都不管用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所有的話語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