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是滿意。
女鬼因為這麼一群人的加油吶喊，而面露笑意，眼睛彎彎的。
大白負責檢查女鬼身上所帶的文具。
看著大白笑容可掬的模樣，我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就這樣，我安安靜靜地站在虛構的教室外面，看著女鬼十分認真地在那兒做試卷，那種感覺……
嗯……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禁眼眶熱熱的。
她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鬼，她只是不捨這個世界，不捨當年那一場失之交臂的高考……
我相信，如果當年她沒有猝死，會考上理想的大學，然後繼續努力學習，還會為了家裡去找份兼職，畢業之後，也會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交男朋友，結婚，生子……
還有，當初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白色裙子。
這些，都會有的。
我背過身，往臺階上一坐，揉了揉眼睛。
“同情她了？”封淵站在我邊上，對我開口道。
“嗯……”我點點頭，承認道。
“這麼好的女孩兒，那麼努力上進，為什麼就……”難道就不能等她高考完嗎？或者，或者……高考前一兩個月就那什麼也好啊！
偏偏就是高考的前夜，多讓人心酸心疼啊！
這老天也太折磨人了吧……
“這是命，老天定下的命。”封淵回道。
我嘆了口氣，沒接話。
“很多事情，都有著因果造化，她這一世這麼悲苦，但指不定，上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
我愣了一下。
封淵說的……好像也在理……
這事兒我也就只是感慨一下罷了，女鬼縱然可憐，但你去一些兒童醫院看看，那種白血病，癌症，心臟病的孩子，那麼那麼小！
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有些還不會叫爸爸媽媽，還沒有感受快樂是什麼，就要準備離開這個人世間了……
而且，他們是帶著病痛與折磨離開的。
那種場面，我……一想到就忍不住鼻酸。
但是，這就是人世間的輿情冷暖，冥冥之中，老天已經安排好了的。
“哎……”我嘆了口氣，從臺階上站起身來，“我懂，我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