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側臉，真的很秀氣，跟剛才看到的畫面裡面的女生一樣。
直到她扭過頭來……
臉，還是那張臉。
但是，她的眼睛，已經發生了不可避免的改變。
她的眼珠子因為當初心臟驟停導致凸出，因為長期熬夜做題，裡面佈滿了血絲，看著怪嚇人的。
更嚇人的，是她眼睛裡面的瞳仁瞳孔。
因為在向惡鬼發展，她的眼白越來越多，而中間的瞳孔變得越來越小，只剩下黑色的一個小圓點。
這樣的眼睛，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怕。
也怪不得那個女生從鑰匙孔裡面看到之後，現在還在醫院待著呢。
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
而且，這女鬼還挺好的，我就更加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你那麼努力，這次，肯定能考上不錯的大學。”我由衷地說道。
女鬼看著我，忽然就笑了。
她的笑容，還是很好看的。
“晚上還是別熬夜了，你那麼好看，近視了戴眼鏡了，可就不美了。”
她笑著點點頭，似乎是應下了。
“對了，今年高考提前了，明天，明天你就可以參加考試了。”我對她說道。
女鬼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更加突兀出來，顯得有點嚇人。
她很驚訝，有點不太相信。
“真的，而且，因為你特別努力的關係，學校會給你安排單獨的考試地點！我相信你，肯定能考出好成績的！”
女鬼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考慮我的話，而且，看錶情，好像有點緊張。
我直視她的雙眼，“真的，明天，就在明天。”
她相信我的話之後，開始緊張起來。
我能夠看出來，當年她緊張的模樣，也是像現在這樣，表情僵硬，眼睛直愣，手腳也發僵，臉上不時冒細汗。
她當年一直這麼焦慮緊張下去，不心臟病才怪呢！
“別緊張，一定別緊張，深呼吸……跟著我一起深呼吸……”我帶著她大喘氣。
女鬼跟著學，讓自己的呼吸慢慢調整下來。
最後，她微笑著對著我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聲音還是那麼難聽……
但，這是她唯一能夠說的兩個字，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