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個咯噔。
“你……只要九曲續魂草一直都有，你就能一直活下去，不是嗎？最起碼……百年大壽是肯定沒什麼問題的。”
我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那個九曲續魂草這麼厲害，韓夜臨有這玩意兒，一直吸著，不就能長壽下去嗎？
有時候，我都想在晚年的時候，試試這九曲續魂草了呢！
“還是太嫩了……”韓夜臨笑了笑，抽了一口煙，看向車窗外面。
這突如其來尷尬又壓抑的氣氛，讓我無所適從。
尤其是韓夜臨眉間的那抹憂鬱，更是讓我對他的壽命，產生了好奇心。
“難道不是嗎……”我問他，“難道，九曲續魂草又要絕種了？可我聽鬼眼說，九曲草培育得很成功啊，雖然不能說大批次生長，可供你一個人使用，是綽綽有餘的。”
我聽鬼眼提到過兩句關於九曲續魂草的事兒。
好像說，這九曲草野生的已經在慢慢開始重新生長起來，價值還是很高，很貴。
可是，培育的結果，成效也非常顯著，種子已經開始生長，據說，都已經能夠開花結果了！這速度，比野生的要快很多很多！
所以，我以為，韓夜臨根本就不用操心他壽命的事兒。
就衝他幫過我，救過我。
只要我在世一天，就一定能夠滿足他九曲續魂草的需求！
韓夜臨兩三口，就把那根菸抽完了。
車廂裡面，瀰漫著菸草跟九曲草的味道，一時半會兒揮散不去，縈繞在我的鼻尖。
他掐滅了菸頭，深深地吐了口氣。
看向我的眼睛。
他沙啞低沉的嗓音鑽入我的大腦，“我的命，已經是逆天而行，你覺得，九曲續魂草，能夠給我幾條命？它能有那樣的本事？”
我一愣。
逆天而行……
我想起了我媽當初跟我說的，她要跟天鬥，跟這命運鬥！讓我當個平平凡凡的人，遠離鎮魂這條路。
可是……
最終，還是沒能逃出老天的手掌心。
跟老天爺鬥起來，我們到底還是差了兩把刷子。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說不平凡，但又平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