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卻是，王楊走了，是我親手殺了他，送他離開的。
甚至……
我還讓他魂飛魄散，投胎轉世都沒了可能……
“王楊他……離開了，那一天，就離開了……”我語氣發沉，眼睛都不敢看果兒。
“轉世了也好……”果兒點點頭。
“他……”我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說清楚這事兒。
我要是不說，果兒也不會知道這事兒，只當王楊已經投胎轉世了就行了，心裡也算是寬慰了。
但我心裡不舒坦，就像喉嚨口堵住了一樣。
我不想隱瞞果兒。
我寧可坦誠地讓果兒現在傷心難過，也不想果兒被我欺瞞。
這看上去是善意的謊言，卻很可能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成為我跟果兒之間的矛盾導火線。
我不能冒這個險，我真的不想再跟果兒鬧彆扭了，那種感覺，實在是他特麼難受了！
我現在說清楚王楊的事兒了，果兒怎麼個反應我不管。
她可以罵我，打我，甚至再一次地跟我絕交，也都沒有問題！
我心裡舒坦了，我坦蕩蕩。
起碼，我對果兒是坦誠到了極點的！
“果兒，我老實告訴你吧。”我摩挲了一下手指，最終還是開了口，“其實，王楊他……”
果兒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但更多的，還是渴望跟愛情。
“王楊怎麼了？”果兒的聲音也有點暗啞。
“當初，王楊身上附著了惡鬼，他的身體以及精神都被佔據。”
“雖然，大家都喜聞樂見，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惡鬼如果不鎮壓，或者不淨化，那他就會一直想要反抗，想要得到更多。”
“貪念，是惡鬼的特性，王楊想得到什麼，我不知道。”
“但惡鬼索取想要的東西的方式，永遠都是極端的。”
“這一點，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撒謊，都是真的。”
“他當初不傷害人，並不意味著，他永遠都不會害人。”
“人鬼難兩全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他已經在開始作惡了，而且，收不住，我也沒辦法將他從王楊身上扯開。”
“王楊的意志力薄弱的很，這惡鬼，已經跟王楊的身體以及精神相融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們其實……更喜歡後來的那個王楊，對嗎？”
果兒想了想，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但這份沉默，已經足夠了。
我已經能夠知道果兒想的是什麼了。
他們都喜歡後來的那個王楊。
因為，他又能幫忙打理家裡的生意，還能夠陪著家人說說笑笑，而且，最重要的，是果兒喜歡他。
他追求的果兒，然後兩個人就確定了戀愛關係。
如果不是我，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暴露了，他們倆，或許還能結婚，再或許，還能夠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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