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眼睛很像我,耳朵也是,我的耳朵也是小耳垂,鼻樑現在還看不出來,小孩子的鼻樑大多還是扁扁的。
但他的眉峰,以及嘴角的弧度,都很像封淵,簡直如出一轍。
尤其現在,封淵抱著他,兩個人的臉湊在一塊兒……
沒話說。
簡直就是一個原版,一個迷你版!
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那嬰孩發現了我的視線,看向我,又朝我叫了一聲……媽媽……
我趕緊挪開視線,問司空青罹,“那這水銀是用來幹嘛的?”
“你是鎮魂師,封淵也是鎮魂師,但同時,他也是鬼,你們倆生下的孩子,血統有點複雜,一般的水質是測不出來血緣的。”
“只有用水銀,才能真正地分辨出你們倆的血液,也可以準確地測出,你們究竟是不是母子關係。”司空青罹一五一十地跟我解釋完所有的疑問。
我也沒什麼其他困惑了,就剩開始滴血驗親了。
總之,我相信司空青罹的這套檢測方法,也相信我自己內心的猜測,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不把這孩子的來歷弄清楚,我這心臟,永遠定不下來。
“來吧。”我衝封淵示意道,讓他抱著孩子過來滴個血。
“爸爸……餓……餓餓……”嬰孩抓著封淵的手指頭,不斷往嘴裡塞去。
看他的模樣,是餓了。
封淵慢慢拿出他的手指頭,輕聲哄了哄,“乖,一會兒就給你喝奶。”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溫馨……
要是,這孩子真的是我跟封淵的,這一幕倒也的確很溫馨,很幸福……
我晃了晃腦袋。
想什麼呢,這孩子不是我跟封淵的,哪兒冒出來的都不知道呢。
我扭頭,率先拿起了桌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食指,準備劃一道口子。
自己劃自己手指這事兒,說不疼是假的,我咬著牙,準備迎接十指連心的痛楚……
可是……
“你這匕首……是不是太鈍了?”我對司空青罹說道。
搞什麼鬼……
他剛才不是一直在磨刀嗎?怎麼磨了半天,還是那麼鈍?